陆安郎回来后就不住地叹气,江采月问:“好好的你叹什么气?”
陆安郎道:“皇上要重审十年前库银失窃案。”
“这不是好事儿吗?皓儿查出当年被问斩的那些官员是无辜的,重审便能还他们一个公道。”
陆安郎又叹气,“你没听明白,皇上是让我重审那件案子,你说我一个武将,让我重审那件案子,这不是难为人吗?”
江采月闻言怔住,“皇上让你重审此案?你入朝才多久?那件案子你什么都不了解,他让你重审,这是否想让你按着他给的线索去查?查来查去,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结果?”
陆安郎望着江采月,片刻后重重地点头,江采月便怒了,“这不是糊弄鬼呢?难不成这件案子还和他有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安郎‘呀’了一声,“难怪过年时皓儿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莫不就是为了这个案子愁的?”
江采月仔细回想一下皓儿的神色,也是自打将南家灭门案和库银失窃案联系到一起之后才发生变化,难道是他已经查出或是猜出真相?
能让他都无法接受的事实真相,莫不是与他在意的人有关?
要说皓儿在意的人,满朝也没多少,他们家才入朝,自然是不可能,苏无敌重振长戟军也不过几年时间。
那么他在意的还有谁?卉妃?皇上?高家?无论是哪一个,都会震惊朝野上下啊。
而此时,陆安郎接下这个案子?无论查出怎样一个结果,要不要公诸天下都是个大问题啊。
“不行,我去找皓儿问个清楚,这个烫手的山芋,你可不能接下来。”
说着,江采月起身就要去太子府,被陆安郎拦下,“你这时候去太子府,不就是告诉别人要去商量这个案子?你且稍安勿躁,出了这件事,皓儿夜里一定会过来商议。”
江采月叹,“要不怎么说官不是那么好做的,这年都过完了,等皓儿成亲后,我们就回关外去种地,朝中的事情往后可不管了。”
陆安郎没吭声,目光却些有茫然,虽说人长大了都有各种烦恼,可在大溪村的日子虽然极品环绕,但大多数时都是开心快乐的,哪像现在整天都要防着别人的陷害。
陆安郎也想到关外去种地,可留皓儿一个人在京城,有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爹,他真替他担心啊,这个太子做的,怕是他也开心不起来吧。
晚上皓儿没有像陆安郎想的那样过来,陆安郎和江采月想着他或许还不知要重审当年那件案子,就想着明日若是见着了再好好商议此事。
初九一早,江采月刚起床,卉妃就派人来接她进宫,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坐着轿子进了皇宫,小软轿子一路抬到卉妃的宫殿,江采月下轿就听到低低的哭声,比昨日还微弱,但想到昨日宫女说的那些话,江采月也没有同情那位蓝美人。
宫中就是这样,得宠时太张扬,就不要怪落魄时被众人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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