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点头,吩咐人去拿来笔墨纸砚和信封,刷刷刷写了几个字,装到信封里,上面再盖了火漆印章,交给苏兴言。苏兴言接过时神色很是庄重,“表弟放心,这封密信,表哥一定替你好好地送到。”
说完,苏兴言大步出了大将军府,坐上他等在外面的马车朝着城外出发。
江采月好奇地道:“有什么事儿非要他去送?府里不是留了人?”
陆安郎无奈道:“他这人没个正事儿,整天就在府里闹腾也讨人嫌,我把他支到城外,不到晚上也回不来。”
“你信上都写的啥?”
“就是让接到信的人找理由把他留在军中,别回城粘人,只要城门关闭前让他回城就成。”
江采月哭笑不得,陆安郎这是得多烦苏兴言啊?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清静了不少。
来到刘御史府时,已经有管家在门前等着,看江采月和陆安郎从马车上下来,赶忙迎过来,见了礼道:“将军,夫人,你们随小人进来。”
江采月和陆安郎也不摆架子,跟着就进了御史府,边走管家边介绍道:“我家小公子今早掉到水里,虽很快被救上来,却一直昏迷不醒,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受惊过度,又寒气入体,吃了药也不见好,老夫人大急,才不得不派人去劳烦夫人。”
江采月道:“不碍事,还是孩子重要。”
说着话,来到后院小公子住的院子,御史府不比大将军府大,也不比大将军府气派,却也建得精致,下人数量也数倍于大将军府,进府之后看到的都是人。
小公子的院子在靠东面的院子,江采月过来时院里院外都是人,一个个踮着脚往一间屋子看,几个大夫也在门前束手无策。
江采月和陆安郎一过来,那几个大夫立即就围了过来见礼,江采月认得,都是她在百草堂教过的那些人里面的,看来这些人都在金池城混的不错。
只是以他们的医术,怎么可能连个受惊加寒气入体都治不好?
不待江采月询问,几个大夫就七嘴八舌地将刘雄的病情说了个大概,还真不是他们医术不精,而是刘雄的病有些蹊跷,看似受惊过度昏厥,再有寒气入体,可这寒气一直在体内驱散不开也是奇了怪了。
说着话,刘御史和刘夫人也迎了出来,这小孙子可是他们的疼爱的小孙子,自小就比旁人聪慧,他们都是当心头宝一样疼着,谁想好好的竟然就掉水里了?
刘夫人带着口腔对江采月道:“陆夫人,求你救救我们家雄儿。”
江采月道:“夫人先别急,我定会尽力给雄儿看的。”
旁边的少夫人也一直抹着眼泪,看江采月的目光带着祈求。
终于见到床上躺着的孩子,江采月也觉得奇怪,孩子不停地咳,按说应该伴着发热症状,但这孩子浑身哆嗦成一团,脸色也有些发白,嘴唇发青,看起来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但显然不是,这么久就是再冷也该暖过来了。
江采月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也冰凉一片,体内的寒气有些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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