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孩子的病情凶险,再到别处寻找来不及,刘御史于朝廷虽没多少贡献,但毕竟也是朕的臣子,此事朕听陆将军所言,并不十分凶险,或可一试。”
“皇上,臣妾不应,陆将军说并不十分凶险,那定是还有凶险,若此事发生在他们家孩子身上,他们会愿意一试吗?”
月嫔说着就扭头看向陆安郎,样子凶狠狠的,让陆安郎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他明明为了月嫔做了件好事,倒被她给恨上了,皇上这借口编的也太不像了。
但若事情发生在自家身上,他当然不会愿意让宝儿一试,于是陆安郎很实在地摇头,“臣,不愿意!”
“你不愿意?你不愿意为何我就得愿意?我诚儿虽不十分出色,可那也是我的骨肉,我又怎会愿意用他的血去救不相干的人?”
见月嫔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冲上来咬陆安郎两口,因不知叫他们来做什么,早在旁边等的忐忑不安的御医们便‘恍然’明白了‘真相’,有人便站出来,“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十皇子乃是皇家血脉,身份尊贵,若是因此有个不测,就是十个刘御史之孙也不能相抵。”
陆安郎看过去,站出来的是一个御医院的老御医,原本在御医院里应该是绝对的权威,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但自从江采月开办了百草堂后,新晋的御医和在江采月那里学习过的御医,对这位老御医在医术上的权威似乎不那么认可,他从前举足轻重的地位有点动摇,也难怪要赶紧站出来反对,只可惜跳出来的太急,还没弄清事情的原委呢。
百里涵风并没理老御医,也不用再试探了,就月嫔这模样,若再不说实话,她真可能扑上去咬陆安郎两块肉下来。
于是,百里涵风清了清嗓子道:“月嫔,你且先冷静下,之前那些话都是朕在试探于你,那孩子是中毒了,也不用诚儿的血,但此事事关重大,朕不得不对你出言试探,你也莫怪陆将军,他于你来说不但无仇,反而有恩。”
月嫔稍稍冷静下来一些,看着百里涵风甚是不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显然这件事与那个被陆安郎抱在怀里的孩子有关。
百里诚也感觉到了,小小的孩子紧张地抱着月嫔的大腿,虽然月嫔平日并不怎么疼爱他,但娘亲就是娘亲,在遇到害怕的事情时,他本能地就想从娘亲那里得到安慰。
月嫔用手抚了抚他的头以求安慰,但整个心思都放在百里涵风到底想做什么上面。
百里涵风问御医,“朕曾听说过有滴血认亲这样的传闻,不知几位御医可知滴血认亲到底是怎样的?”
知道百里涵风之前只是试探,并不是真要用十皇子的血给刘雄治病,声讨的老御医此时脸上有些发热,但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便知道都等着他说话呢,毕竟在这里他年纪最大,资历也最老。
清了清嗓子道:“皇上,这滴血认亲确有其事,用一种名为凝血草的草材煮水,血滴入其中不散,若是至亲这血便会融为一体,若非至亲则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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