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没忍住笑了出来,果然她家的夫人不是一般矫情的闺中女子,做了好事就是做了好事,真没必要反倒像做了坏事一样各种推脱客气,受爱戴又不是坏事。
江采月对小莲挑了下眉,“不信?”
小莲忙摆手,“不是不是,奴婢只是觉着像夫人这样大大方方才好,做了好事原本就没什么好矫情的。”
江采月笑了下,“别的不吹,你家夫人就是脸皮厚,这点一般人可比不上。”
小莲很相信江采月没说谎,她这脸皮就是她都比不上,不过,被人夸的时候她心里也高兴,却没有江采月那么大方地照单全收的。
县衙里见客的厅与住处虽不远,却也隔着一段距离,江采月和小莲说着话往回走,天虽有些热了,却也不是酷暑难耐,走在路上小风一吹倒也清爽。
可走着走着,江采月就觉得周围的空气不那么清新,隐约中能闻到一股臭气。
来之前她并未注意,如今闻到味儿就问小莲:“你可闻到什么东西臭了的味道?”
小莲茫然地摇头,江采月便知道她的五感强于常人太多,她闻着都是淡淡的,小莲闻不到也情有可愿,可这味道,难道是什么人给县衙园子里的花草浇了粪水?若真是那样,好些日子都不能去花园时坐了。
江采月并没在意,带着小莲又往回走,正走着,见前面来了两个士兵,边走边说:“你说到底是啥臭了?闻着像谁家沤的粪。”
另一个道:“谁知道呢?前几日还没有,这两日却越来越浓,回头等咱们取了锹镐挖开了看。”
江采月道:“你们说的臭味是从哪里飘出来的?”
两个士兵这才看到江采月,给江采月见礼后道:“就是从后花园的假山下面,前儿就有人说那里有臭味儿,闻着并不大,也就没太在意,可这味儿越来越臭,我们想着会不会是地底下埋了什么东西,想把那块地挖开看看。”
江采月让他们去忙,之后就带着小莲朝后花园走去。
快到后花园了,小莲才闻到一些臭味,佩服道:“离着这么远,夫人都能闻到?”
江采月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毕竟谁没事儿爱闻那些臭味儿啊?
抬头见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陆安郎也得到消息赶过来,几个士兵还指着假山下面的一块儿地对陆安郎说着什么,陆安郎问:“去取锹镐的还没来?”
“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刚刚去找锹镐的士兵回来,每人夹了十几把锹镐,往地上一扔,一群士兵过来拿起来,对着地面就刨了起来。
陆安郎走到江采月身边,“你怎么过来了?这里味道难闻,你还是先回去吧。”
江采月笑:“这有什么,这味道和当初在村子里时这味道还少闻吗?”
在江采月看来,这个时代的卫生水平也就那样了,这味道也不比茅厕更难闻,能引起这么大动静也不过是因为在后花园里,又找不到臭味的来源,真放到别处,并不足以引起这么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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