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嫂子吓的脸都白了,若是被人看到,定会怀疑她也生病了,但如今,她也只能咬紧牙关不承认,只是不知他们是否真能治好杨顺义的病。
见到杨顺义时,冬雪嫂子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和梅福禄谈笑风生的人是她男人,虽说气色不如从前,可面色红润,完全不像早上看到时那种灰败的颜色。
冬雪嫂子大喜,“相公,你这是好了吗?”
杨顺义对她笑了下,“冬雪,快谢过梅大人请来神医治好了为夫的病。”
冬雪嫂子看向梅福禄,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若不是他那么霉,金桐县的百姓怎么会倒霉地得了这病?她男人也不会差点就没了命!虽然如今她男人救回来了,可公婆都死了,说到底还是霉县令太霉了。
见冬雪嫂子脸色难看,杨顺义也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之前她就总劝他不要跟在梅福禄身边做事,还不是听了外面的谣言,怕自己惹上事。如今自己这一病,她就更觉得是梅福禄带给他的霉运。
想到之前自己和爹娘病了时,冬雪嫂子任劳任怨,杨顺义到底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申斥于她,只是在心里叹了声。
冬雪嫂子忐忑不安地在县衙里待了一下午,见梅福禄对她依然甚是和蔼,显然是不知她要买凶杀他,而江采月和陆安郎见了她好似不认得,冬雪嫂子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开始心疼起那百两黄金,显然陆安郎和江采月不可能为了她杀梅福禄,难道那黄金他们就这样白拿了不烫手吗?
可若是让她去管他们要,她也没那个胆子,万一他们和杨顺义说起她给他们黄金的目的,以杨顺义的品性,一准会休了她。
江采月时不时偷偷去看冬雪嫂子的脸色,看完了在心里偷笑,买凶杀人是那么好买的?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冬雪嫂子不知心里多悔恨呢。
当然,江采月和陆安郎都不是想要昧下她的金子,不过是让她提心吊胆几日罢了。这女人或许是个好女人,但性子太偏激,不给点颜色瞧瞧,往后不定还要做出什么胆大的事情呢。
不管冬雪嫂子如何内心不安,江采月将从杨顺义家取来的冰留了一块放在碗里,打算晚上拿到空间里化验一下。
一边查着杨顺义等人病倒的原因,江采月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又把二十多个病重的人都看了一遍,大多数都是些老毛病,风湿、痨病、各种各样毒素引起的,还有几个身体机能衰竭,这样的病江采月虽然不能说都给治得像正常人一样,却也能让他们远离病痛,再活个十几二十年没问题。
但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些人里大多都是些老病,江采月就是有心给治,也不可能一次就治好,就是柱子娘用了一次钱和药后就能扶着儿子媳妇的手走几步,可要治好也需要些时日。
算着回金池的日子要往后推辞,江采月和陆安郎只能写封信让梅福禄帮着送到金池城,也不用直接送到宫里,只要交到国舅苏兴言那里就成。
梅福禄自然没有二话,当即就派班头去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