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媳妇不敢说不好,可这事儿还真不能这么办,看江采月和陆安郎也知道他们的外甥不会是一般人,小两口能看对眼,也是般配着,而柱子娘家里那几个外甥,虽说人品都不算差,可也确实是拿不出手,万一她收了徒弟在家里绣花,他们有事儿没事儿就过来,真撞上了,或是传出什么闲话,人家姑娘往后还怎么见人?就是她这脸也没地儿放,弄不好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只是柱子媳妇孝顺,自然也不会反驳老太太,只心里有数,只要她不收徒弟,或是收几个长得奇丑无比的,老太太也就息了这心思。
江采月和高英楠给人看病,老太太就坐在一旁边晒太阳边看,越看越觉得这师徒俩真是好,说话都温温柔柔的,若是自家外甥能按着这模样来找,那才真叫幸福。
晚上,高英楠要和江采月一起睡,除了说些分别之后的思念,还有关于医术上的问题她整理出来了,想要和江采月讨教。
于是,江采月去了高英楠的房中,陆安郎带着两个孩子睡在他和江采月的房中。
宝儿粘爹粘的紧,百里恪也喜欢和陆安郎一起玩,虽然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别人家的孩子,陆安郎却不偏不倚,孩子们又都不是心胸狭窄的,玩了一下午,百里恪就和陆安郎亲近的像一对父子似的,追着陆安郎身后叫舅舅,陆安郎也真心喜欢这孩子,倒没有表示出对他的身世有任何同情之处。
若说可怜,他的幼年比百里恪更可怜,这孩子被高英楠养得很好,可以看得出来他眼中没有半点因自己没爹没娘而产生的郁气,这就是个明朗的好孩子。
而陆安郎的态度也让百里恪觉得他在陆安郎眼里和宝儿是一样的,而宝儿有的他也有,当然,陆安郎也不会为了显示他对百里恪的疼爱而忽略宝儿,两个孩子一样对待,倒让他们不会因为不公允而心生嫉妒。
之后的几天,江采月和高英楠给病人看病,陆安郎就带着两个孩子玩儿,有时到街上去逛,有时就在县衙里教他们习文练武,两个小家伙俨然成了他的跟班,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有几次被柱子娘见了便多看几眼,看完之后就摇头,再晒太阳时就一会儿看看江采月,一会儿看看高英楠,想到看孩子的陆安郎,没忍住问道:“夫人,你家相公是做什么的?我瞧着一天到晚这么闲?家里不会都是靠你给人看病来支撑吧?”
江采月诧异地看向柱子娘,这是在说陆安郎日子过得太闲?不过这些日子陆安郎整天看孩子,难怪老太太要误会,不过误会就误会吧,陆安郎也不会在意这些。以为他是靠媳妇养家的,也免得狂蜂浪蝶往前扑。
倒是高英楠听了眉头微微蹙起,她崇敬江采月,可也说起陆安郎,那也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如今只要提到陆安郎三个字,就能保大梁安宁,这老太太却把陆安郎说的像吃软饭一样,高英楠心中自是不大高兴。
“老太太,我家舅舅是吃官饭的。”
老太太讶然道:“吃官饭的?和岳班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