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福禄闻言想说他的闺女贤良淑得,不介意男人一年回一次家,还能孝敬公婆,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谁愿意自家闺女守活寡啊?多半这苏晨只纳了两个妾,一直不娶妻就是因为常年不在家,别人家的闺女都不愿意嫁呢。
见梅福禄没再说什么,苏晨拿起放在一旁的大刀回了屋。梅福禄又略站了一会儿才直奔后院,虽然苏晨这边断了想法,可女儿大了,怎么也要找个婆家,这些日子他的名声大为好转,或许可以找媒人过来说一说了。
苏晨回到屋中让外面侍候的小厮去打盆水来,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出门朝陆安郎的院子走来,两个院子离得不远,几步就到了,苏晨敲响了房门,半晌陆安郎才从里面打开门,见外面是苏晨,打了个哈欠后让他进来。
苏晨好笑道:“小叔叔,你可真是好梦,这是才醒?”
“没醒!”陆安郎说完又躺回床上,又略躺了会儿才起身,“你大早上过来就是喊我起床?”
在苏晨的记忆中,陆安郎那是相当勤奋,当初在大溪村住时,陆安郎每天天蒙蒙亮就起床,好像总有做不完的事情,他有时瞧着都觉得累。
如今倒好,日头都升起老高,他竟然还在睡,这是做了大将军,没了奋斗的目标?
殊不知,陆安郎昨晚虽不像梅福禄那样失眠,可也是一夜没睡,趁着夜色漆黑,他出了趟县衙,将官差们这几日整理出来的城中闲置房屋走了大半,虽然没有什么收获,陆安郎却不气馁。一晚上走了大半,还剩小半没走,说不得今晚再走一趟要有意外的惊喜呢。
天快亮时陆安郎才回来,这才睡了没多大工夫就被苏晨给叫醒,也就是陆安郎没有起床气,不然非要把苏晨给打出去不可。
苏晨却不自知,搬了把椅子在陆安郎的床边一坐,嘴里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陆安郎两眼放空,不多时就闭上,似乎是把苏晨的话当成了催眠曲。
苏晨手舞足蹈地说了一阵,结果看到陆安郎的眼皮又合上了,不由得皱眉:这人是多困?难不成真像那些百姓捕风捉影说的,大将军就是当着夫人面前老实,其实背地里和别的男人一样,都会偷吃。
不是苏晨不信任陆安郎,而是做为男人有些事情他很明白,就像他家中虽有两个妾室,却因不在身边,有时想要疏解时也难免要流连一些风月之所,而陆安郎长得又比他俊,前仆后继的女人想来不少,没准什么时候就犯了错误。
当然,苏晨并不觉得这是错误,男人想女人才是正理,陆安郎难得有个机会浪一浪,放弃了才叫可惜。
见陆安郎说睡就睡了,苏晨有些无趣,又略坐了会儿就出了门,在外面将房门关上,想到自己好些日子都没碰女人了,金桐城虽比不得金池繁华,却比他们如今驻守的海边强太多,这里的女人应该也会更精致些。
只是天色还早,也没有哪家这时候接客,苏晨便想着找间酒楼点些吃的,慢慢吃过午时,再出来散散心,估摸着时辰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