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有点受伤,他好歹也是四品的武将,竟没有钱更来得讨人喜欢,好在很快菜就上来了,陆安郎和钱宇石时不时说些合作的事情,苏晨只专心地吃着桌上的菜。
不得不说这家素斋坊贵有贵的道理,这菜的味道真是好啊,喝完了胃里都舒坦了,但若真要说比曾经吃过江采月做的菜味道还是差了一些,当然不是说素斋坊的厨子厨艺不好,而是完全输在了食材上。
这一顿吃的宾主尽欢,陆安郎看着钱宇石一顿饭就花了十八两银子,却不觉得吃人嘴短,他们刚刚谈的那桩生意,只要钱宇石不贪得无厌,随便卖一卖就够他赚的,说起来还是钱宇石占了便宜呢。
至于为何会和钱宇石谈这桩生意,而不是找旁人,倒不是钱宇石有什么让陆安郎看得上的长处,完全是天时地利人和,谁让掌柜刚好就送上一壶好茶了!
回县衙的一路,苏晨都在磨着陆安郎再给他一包那样的好茶,回去他也好好地品一品,绝不再做牛嚼牡丹之事。陆安郎却一摊手,“我也没有办法,这事儿你得问你小婶婶。”
苏晨就想着回去磨江采月,不过他可不敢拿江采月的秘密来威胁她了,不然他很相信江采月会让他死的无声无息。
到了县衙门口,苏晨和陆安郎要进门,钱宇石却喊住了苏晨,陆安郎见了就猜到他们这是晚上还有事儿,他也不想掺和这些,便独自进了衙门。
路上见到岳班头,一咧嘴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大将军,和州府的知府来了,正在厅里和我们大人说话。”
陆安郎随口应了声,和州府为下府,知府也不过从四品,比苏晨还低一级,也不必他这个大将军亲自去接见,他只当岳班头是随口知会他一声。
见陆安郎转身要回去,岳班头有些急了,“大将军,和州府的知府说要见你。”
陆安郎哭笑不得地回头,“你的意思是要本将军去给他问安?”
岳班头忙摆手,“不是不是,不过是个知府,哪能让大将军去问安,只是这和州府的知府大人说是为了大将军而来,希望大将军能见一见他。”
陆安郎想了下,“既是如此,那就让他过来见吧!”
说完,转身回了院子,岳班头怔了片刻才转身朝客厅走去,见到梅福禄与和州知府将陆安郎回来的事情一说,并说让和州知府过去见他,和州知府苦笑了下,掀开腿上搭着的毯子,对身后的侍从道:“快扶我去给大将军请安。”
只见被掀开的毯子下面露出两条齐膝断掉的腿,包着白布的创面上还透着几丝血迹,就是颇有见识的梅福禄都有些动容,“大人……岳班头,你可将知府大人的情形同大将军说了?”
岳班头不敢说谎,摇头,“小人还没来得及说,大将军便让知府大人过去见他,说完就走了,小人实在是没敢再多说。”
梅福禄气道:“从前怎么没见你胆子如此小?多说两句大将军还能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