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江采月深以为然,有皓儿这个皇帝做靠山,他们在外面还像个人人都能欺负的可怜虫,旁人定会觉得皓儿底子虚,不敢得罪有权势的大臣们,只会让那些墙头草一样的大臣们觉得他这个皇上也同样可欺,刚刚压下去的结党营私之风将复起。
“行,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回头绝不会让人欺负了,明日的蟠桃宴,若是有人敢欺负到我头上,我就打得她满地找牙,反正我的恶名如今在金池城也是传开了。对了,还有一事,前些日子你没回来时,城里也发生了几起中毒事件,症状与金桐县食冰中毒事件很像,都是那种似毒非毒之毒,好在因之前金桐事件,英楠让人留意了,查到源头后就处理了,中毒的人并不多,吃了药后也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金桐县的事件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而为?”
江采月点头,“之前的案件涉及了刘夫人,虽他们那些人都已伏法,但难保有漏网之鱼,案件并没有对外声张,因之前太后闹的那些事儿,皓儿已经很失望,若是再告诉他,他爹比他娘更狠,我怕孩子受不住打击,真相我也就没同皓儿说起,你如今回来了,这件案子该如何处置?”
陆安郎沉默片刻,“我们的本意是好的,但如今看来这件案子涉及太大,我们以为隐瞒住皓儿,实则却未必,先皇虽给他留下不小的烂摊子,但同样也留下不少可用之人,这些人真就什么都查不到?或许皓儿心中已经有数,就如当年库银失窃案一般,他对他那个爹的人品估计是不报多少希望,再多知道一些也不会让他更难过多少。”
江采月也赞同陆安郎言下之意,这件事就让他们男人去操心好了,到时该抓的抓,该杀的杀,皓儿成长如斯,想来也不是轻易能被击倒的。
翌日早起,江采月梳洗打扮之后就要去安王府赴宴,却被赶来的内侍拦下,“陆夫人,原本今日定在安王府举办的蟠桃宴,如今改在宫中,还请陆夫人随奴才前往。”
看了看门前停着的轿子,内侍也是熟悉的内侍,虽然不知内情,江采月倒是没怀疑地坐进轿子里,身后跟着小莲小青两个丫鬟。
路上江采月问起蟠桃宴为何改了地方,内侍笑道:“原本皇后是懒得这些应酬的,但听说夫人要去安王府赴宴,便想着也去,可皇后去赴宴,皇上担心安王府侍候不周,便下旨将地点改在宫中。”
江采月明了,这是担心安王府的宴席是鸿门宴,便将地点改在皇宫之中,到时安王府想使手段也发展不开,就是为了保护江采月。
江采月心里暖暖的,却又觉得好笑,不说她有自保能力,就说往后这样的宴席没准就要多了,若想钻空子总是有办法,难道只要她要去赴的宴,皓儿和高英楠就都给办在皇宫里?这得是多大的手笔啊,尤其是对于如今还算空虚的国库,就不是小银子了,万一被史官记上一笔,过个千百年后,皓儿也摆脱不掉好大喜功、喜好奢华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