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道许严已经完蛋了,如今他只能自保,当然不会再说许严的好话,张爱卿道:“这许严诬陷护国大将军,若不加以严惩,定会有人效仿之,依臣之见,除去罢官,还应该重责二十大板,让今后之人也引以为戒,绝不能让将军们在战场上流血流汗时还要流泪。”
皓儿闻言大叫一声好,“张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此言甚是,不过二十大板太轻,传朕旨意,便依张爱卿所言重打那许严,念其不年轻了,就打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张爱卿一脑袋的汗,不用回头也知此时的许严会用怎样仇恨的目光盯着他,可他也没办法啊,若不是急中生智,他现在就要和许严一样待遇。
四十大板,还是念其不年轻?挨完这顿打,人不得被打碎了?他都不敢想像那四十大板打在他身上得多疼。
张爱卿暗自后悔自己早那么一步,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人个个都是老狐狸,却没想到他们在这时候竟如此不讲义气。
不过想想许严挨的这四十板子,他自己虽算不上是好东西,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也是没别的办法。
许严挨了打又丢了官,那些还想扳倒护国大将军的人也都没了声,谁让护国大将军不但甚得皇上的器重,在百姓心中威望也高,岂是这般小打小闹便能扳倒的?
下了朝,陆安郎走快了几步,追赶上那位被人敬而远之的张爱卿,“张大人且慢些走。”
张爱卿脚下不慢反快,他可不想被陆大将军报复,可陆安郎的速度极快,又岂是他能摆脱的,几步被陆安郎追上,抬胳膊搭上张爱卿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原本有与张爱卿许严关系好的还想停下来说几句,可见他与陆安郎如此亲密的模样,都愤愤然地一甩袖子离开。
高远思瞧见了追上众人,挡在前面。
虽高远思与众人的官阶相差不多,但高远思背后有高相这个父亲,又有一个做皇后的女儿,哪怕弟弟们都不大成材,也让人不敢小看,众人对他还都客客气气的。
却不想高远思没心思同他们客气,沉着脸道:“尔等今日所为让高某甚为不耻,躲在暗地里使坏,和臭水沟里的老鼠有何不同?大将军为国为民劳心劳力,尔等却只想着自身利益,真以为扳倒了陆大将军,尔等就能扬眉吐气了?哼,有高某在一天,绝不会让尔等这些小人得志。”
“高大人,你此言有些过了,我等虽没有个做丞相的爹,也没有个做皇后的闺女,可也是为梁国鞠躬尽瘁,你竟拿我们与臭水沟里的老鼠相比,岂有此理!”
“理就是你们为一己私利诬赖忠良,护国大将军夫妻这些年为梁国及梁国百姓做了多少事儿,你们就猪油蒙了心地要害他,拍拍良心问一下,你们就不怕哪天躺在床上起不来,连个来给你们看病的人都没有?我也懒得与你们费口舌,且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