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一一听,“那不成,我去找人买马,没人看着马,马再丢了,一匹好几两银子呢。”
陆安郎无奈,“那你想怎样?”
沈守一也不知自己想怎样,他是想要和陆安郎一起回金池城,可马不能扔,卖马的话陆安郎又不会等他,最后道:“要不安郎兄弟叫几个人帮我把马抬走?”
陆安郎诧异道:“这马也有几百斤了,得几个人抬得动?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如这样,我给你留个人和马帮你看马,等你把马卖了,你们再套上车回金池城?”
沈守一觉得这样也成,便同意了,陆安郎指着一个侍卫道:“你留下来陪他,等他把马卖了,你再用你的马把车拉回城去。”
侍卫正是被沈守一骂狗眼看人低的其中一人,闻言大声喊道:“遵命!”
声音洪亮的把沈守一吓了个哆嗦,陆安郎一行人这才启程。
等陆安郎等人的马车走远了,沈守一才对留下来的侍卫道:“喂,你去前面打听一下,谁家想买马,这匹马五两银子就卖。”
侍卫没理他,沈守一有些恼了,“跟你说话没听到?”
侍卫扭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将军让我给你看马,卖马,自己问去!”
沈守一道:“不就是个当兵的,还真把自己当爷了?”
“爷?呵呵,我好歹也是个六品护卫,你叫我一声爷,好像也没什么错!”
沈守一被噎的半晌无语,之前他还以为跟在陆安郎身旁的这些人都不过是些大头兵或是府中的下人,不想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六品的官儿,想他家弟弟沈石山,已经是光耀门楣了,也不过是七品,人家六品在他面前不是爷是什么?
原本还有些不平的沈守一此时噤了声,从没像此时一样觉得他和陆安郎的距离,那可谓是天上地下的分隔啊。
之前他还有些仗着同村的交情没怎么觉得陆安郎变得不同,如今他是清楚地认识到,陆安郎早就不是从前的陆安郎。
沈守一乖乖地去找人买马,不多时找来十几个人,看了看地上的马,最后的沈守一讨价还价,马卖了四两银子,那些人把马推上一架大平板车拉走了。
侍卫冷冷地看着沈守一把银子装起来,又过来讨好地借他的马一用。
侍卫让开半个身子,看沈守一去牵他的马,他骑的可是战马,都是放到空间里养过的,虽脾气不暴躁,却也不是谁牵都可以,见沈守一来拉缰绳,马抬起前蹄就把沈守一给踹坐在泥坑里,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侍卫无辜地道:“你问它啊,又不是我踹的你!”
沈守一虽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可无奈没有证据,而且还要靠着人家把他的马车拉到城里去,虽然车上值钱的东西都这被拿走了,可里面的衣服和吃用还都在,他也不能都不要了。
忍着气又来牵马,好在这一次侍卫怕他弄脏了自己的马,制止了他,“你先去一旁歇歇,别再被马踹了,我来挂车。”
沈守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早干嘛去了?所以,还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