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虎子送走,沈文东和沈石山便来了,一见到陆安郎就跪下,虽然习惯了被跪,但被熟人,还是曾经的长辈跪,陆安郎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原本以为自己会冷硬的心突然就软了。
上前将沈文东扶起来,“叔,你这是做什么?咱们见面不兴这一套。”
听陆安郎还叫自己叔,沈文东激动的老泪纵横,“安郎啊,早前那些事儿,是叔做的不对,你不要记恨在心上啊。”
陆安郎笑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皇上都不记恨了,我自然也不会记恨。”
沈文东听陆安郎说起皇上,又是一阵沉默,心里的愧疚无以复加。
沈石山知道他张不开那个嘴求人,只好自己道:“安郎哥,沈雪不见了。在她住的宅子旁边,我们见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言语中都在指向沈雪的失踪是皇后所为。但我也见过皇后,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儿。雪儿做错了事,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可若是连累到皇后的名声,纵是万死也难辞其罪。”
“女人?”
“对,长相还不错的一个女人。”
听了沈石山的话,陆安郎沉默片刻,“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你们且先安顿下来等我的消息。”
没想到如此顺利陆安郎就将此事接下,沈文东和沈石山都松了口气。在他们的心里,哪怕还只是个小猎户的陆安郎,也有着让人信服的魅力,如今他更是手握重权,若真想找沈雪,比他们这样大海捞针可要有效得多。
送二人出去后,陆安郎并没有调派人手,那个女人的事情不急,既然她是从那个小巷里出来,想来还是会回那里,而沈家人进京这件事之前也无人知晓,她不可能是特意在那里等他们。
虎子已经去找沈雪,只要找到活的沈雪,一切事情也就能解开了。若真找不到沈雪,再去找那个女人也不迟。
此时的虎子被侍卫带到离沈雪之前的住处不远后放下,侍卫离开,虎子则在原地嗅来嗅去,但时间过得太久,它鼻子再好使也嗅不出沈雪的味道。
干脆就从宅子的后面的小洞钻到宅子里,宅子只是两进的院子,正门进入几步就是两间狭小的正房,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小到不能再小的厢房,显然一间用来做厨房,一间用来放置杂物。
过了前院,后院更是小得让虎子都不想说什么了。这大小也就和当初在大溪村时陆安郎和江采月最开始租的那个房子差不多大,让后来住惯了大宅子的虎子很有些看不上眼。
而皓儿让人给沈雪找了这样一处院子,显然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却低估了她的决心,或者说是低估了太后画大饼的本事。
不过宅子小虽小,但在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金池城,也不是人人都能住得上的。
也好在院子小,虎子前院后院,屋里屋外嗅了一圈也没用多久。但不知沈雪离开多久了,在这里她的味道已经淡的快要闻不出来了。
好在屋中找到几件沈雪换洗的衣物,有两件脱下来没来得及洗,虎子闻过很满意,招来它的手下们也来闻闻,闻过之后对它们叫了两声,便示意它们可以出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