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被封了穴道,但身上疼的厉害,尤其是后腰的疼让他几乎无法忍耐。身为学医者,他很清楚自己的状况,脊柱已经被破坏,就是留一条命将来也是个瘫子。但他看陆安郎的目光中并没有多少仇恨,在他看来,他确实做多了谋财害命的事情,陆安郎要他的命都不过分,要怪只能怪自己贪心不足,若一早就把他弄死,拿了银票和漂亮的小娘子,又如何会受制于人?
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他也不想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忏悔,庙祝朝陆安郎点了下头,陆安郎以为他要招供,过来将他的哑穴解开。
庙祝笑了笑,“事到如今我也逃不掉了,不知能否告之我死在谁的手里?”
“嗯,这个要求不过分,你建青枝娘娘庙敛财,暗中又做着毁我母亲名声,就是你不问,我也会让你死个明白,免得你说自己是个冤死鬼。”
庙祝恍然,点头道:“原来是英武侯亲临,我死的确实不冤。不过,我虽利用青枝娘娘庙敛财,但这庙却不是我修的,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赖不到我身上。”
说着扭头看了眼江采月,“素闻英武侯夫人美貌世间少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倒是让萧某人饱了一回眼福。将来萧某人也要娶个如夫人一般美貌的女子,才不为人生之憾事。”
听他姓萧,江采月和陆安郎俱是一怔,待要再问时,就见庙祝头一歪就断了气,死的就是那么干净利落。
陆安郎弯着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对江采月摇了摇头。
这人死的太干脆了,陆安郎和江采月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可他们这样看着也没看出他是怎么死的,就是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待回过神后,江采月过来查看一番,见他并无中毒的迹象,说起身上的伤,也就是陆安郎把他的脊柱给捏断了,但以陆安郎的手法,这人也不至于就死了。
就是他自废经脉,死前也要挣扎一会儿,绝不会这么痛快,可人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以江采月的医术完全可以看出,这人再没有生还的可能。
“你还伤了他哪里?”
陆安郎摇头,“我只捏断他的脊柱,别的地方都没动。”
庙祝死的太奇怪,江采月若有所思,总觉得忽略了哪里。但她敢肯定的就是这个人和萧浩有关系,那他做这些是为了给萧浩报仇吗?
那里李大已经吓傻了,虽然江采月和陆安郎没弄明白庙祝是怎么死的,但在李大看来,庙祝就是死在陆安郎的手里,如今又知道他们的身份,李大心知不会有他的活路,能痛痛快快地死都是福气。
他也想头一歪就死,他们怎么就不给他个痛快呢?
李大越想越怕,刚刚又尿了一裤子,他也顾不得难堪,哀求道:“侯爷,夫人,我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求能活命,只要侯爷能给我一个痛快,我就把我的同伙都交待了。”
江采月冷笑,“难不成你以为不用交待吗?行,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就赏你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