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驸马走了,平芜长公主也没心思再办什么生辰,众人见了也心中气愤,和王妃道:“妹妹,这回可不管郭老头病得重不重了,这婚事必须退了,不然还得当给他脸了。就是皇上怪你不该退亲,皇嫂也要站在你这边。”
旁边的几位长公主也纷纷称是,身为公主,她们一出生就尊贵无比,不说不会受这样的气,平日在家中就是公婆待她们都要高看一眼。这位准驸马倒好,人还没嫁过去,他就想要先把人拿捏住?
若不是顾及重病的郭老头,这婚早就退了,还由得他在这里作威作福?
平芜长公主原本就是要退婚,如今又闹出这样一出,她完全不再犹豫,虽然说要顾及郭大人的病,但再不退婚,别人还得以为他们皇家好欺负?
酒宴很快就散了,平芜长公主怏怏地和江采月告辞,虽然说的洒脱,到底之前也是真心期待的婚事,说退就退,谁心里都不好受。
江采月和她约定明日去长公主府瞧瞧她的母妃,平芜长公主连声道谢,之前她也想请过江采月过去给母妃看病,但她母妃总以各种借口推脱,今日既然江采月已经知道了,她也顾不得母妃见了江采月会不会高兴,先把病看好了再说。
送走平芜长公主这些人,江采月和陆安郎的心情也受到影响,看孩子们拿着毒蘑菇玩过家家,突然有种自家太幸福的感觉。
傍晚时分启程回金池城,明日孩子们要上学,陆安郎也要上朝,自然不能在城外过夜。
江采月感慨,“孩子们也是辛苦,小小年纪就要整日上学,休沐也是休的旬日。外面的孩子还能有个农忙假日,他们一年到头假都没几日。”
陆安郎笑道:“都说慈母多败儿,你可不能在他们面前心疼他们,不然一个个还不得都翻了天了。”
江采月鄙夷地看了眼陆安郎,比起她这个慈母,陆安郎才是真正的慈父,在他面前孩子们向来都是有求必应,哪来的脸说她?
陆安郎被江采月看的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就是没有心灵上的感应,他也能读懂江采月因何鄙夷,他不就是太宠溺孩子们了吗?可谁让自家孩子就是懂事,让他想不多疼一些都难。
半路,遇到派去跟着许泰平的侍卫。侍卫与陆安郎并肩而行,压低声音道:“侯爷,这位状元公不是脑子有病吧?我跟了他一路,就听着他自言自语,时不时还像是同人吵架,可这不是初一不是十五的,去庙里上香的人不多,他身边更是就他一人,也不知是不是魔障了,还是被鬼神附身了。”
“鬼神附身?”陆安郎惊道:“你确定没看错?他不是在吟诗或是背诵文章?”
侍卫笑道:“属下虽没读过几天书,但吟诗背文章和吵架还是分得清的。”
陆安郎微眯了眯眼,让侍卫退下后便犯起了合计。
回到英武侯府,陆安郎悄悄将侍卫的发现同江采月说了,江采月也大为震惊,“你也觉得是被附身吗?”
“是的,你说会不会是和萧浩有关?”
江采月冷哼,“不管是不是,我们都该和这位状元公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