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见成功地引导了民心所向,心下也是十分满意,并没有和平芜长公主说她给郭元白下药一事,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最好是要让郭元白以为是他自己的毛病。
让人把郭元白和地上躺着不肯‘醒’过来的女人一并送回郭府,这时候也顾不上郭大人的病体了。何况郭家若真念着郭大人的病体,就不会有郭元白来闹这一场了。
甚至江采月认为,郭元白来闹,这是想要把他在外面生的儿子成功带回郭府,若是没有郭大人的默许,他真未必敢做得如此放肆。
郭大人多半是想在临终前抱上孙子,算计着他病成这模样,皇上和平芜长公主都不忍惹他生气,没准这事儿就成了。可他却高估了他儿子的脑子,原本应该痛哭哀求或许能让人心软的事情,郭元白却想要强硬逼迫,真当皇家的人都是泥捏的?
郭元白固然可恨,郭大人也不全是无辜。
至于那些狐朋狗友,不过是煽风点火罢了。
平芜长公主回到府中,心里还有些气愤,先去看了辛太妃,见她难得睡的香甜,脸上露出的皮肤上的疮疱已经平了很多,想来江采月所说很快会好也不是没有根据,又坐了一会儿,吩咐丫鬟好好侍候辛太妃便回到自己的屋子。
只是坐下后,越想越无奈,越想越有些气愤,世上怎么能有如此无赖之人?就是乡野村夫也不会如此,这郭元白怕是读书读傻了吧?可虽然这次科举因他是准驸马的身份参加了也不能走仕途而没有参加,但上一次科考他参加,不也是名落孙山了?
这一晚平芜长公主都没怎么睡好,既觉得出了口气,又担心明白再生变故,万一皇上不准她和郭元白退婚,难道她还要忍受着他的折腾?
第二日一早,丫鬟跑进来报,说皇上早朝时发了一通火,当即下旨命人去郭府为平芜长公主退婚,并申斥了郭元白的无耻和不检点,为平芜长公主出了一口恶气。
平芜长公主心里舒坦了不少,从此后这郭家与她再没瓜葛,而被皇上下旨说不检点的人,无论从商从政甚至从军都要受到影响,不但如此,怕是好人家的姑娘都不会愿意嫁到郭家,不但郭元白娶不到好人家的姑娘,就是郭家旁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平芜长公主问起郭大人的病情,丫鬟道:“长公主,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儿,怪也怪不到你。”
平芜长公主就猜着郭大人多半是不好了,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一个命不久矣之人,只会更加时日无多。
不过,受了这些日子的气,平芜长公主也不想去管这些,她只想活得像个公主一样,而不是要顾及这个,顾及那个。
吃过早饭,平芜长公主来看辛太妃,见她已经从床上下来,正在院子里散步,昨日听了江采月的话,她也知总闷在房中不好,而昨晚拉了一夜肚子后,不但没拉的乏力,睡醒之后身上也轻省了许多。尤其是行动之间身上的疮口不会像之前一样磨的闷痛,让她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