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寻找药材这件事,苏兴言还真有些路子,每一次都完成的极好,皓儿和陆安郎商量,这次派佟相亲自去西北,也可以把苏兴言派去历练一二。
江采月道:“前几日花如雪来了金池城,到府里拜会过我,之前我们不是说她适合救灾时安抚人心,既然这次佟相去西北的目的除了商议贸易一事,还要给西北的灾民赈灾?我倒觉得花如雪是个可用的人才。”
陆安郎点头,“皇上今日也与我说过了,他也很看好花如雪,只是这花如雪易冲动,皇上打算让佟相好好看着她。”
“佟相倒是个不错的人选,除了之前怕老婆这个毛病,如今也改进不少,那崔德阔出了这回事儿,佟夫人竟没出来闹,可见佟相是降住她了。”
陆安郎撇着嘴,“按说高相之前早就可以不用拖着病体劳心国事,可这佟相一直因怕老婆被诟病,高相这都是为他占着这个位置,后来更是力排众议将佟相推到相位,他若是还因怕老婆让高相失望,旁人只会说高相看人的眼光不好。
而高相是大智慧之人,又岂会在看人上失误?事实证明佟相确实有让高相高看一眼的本事,拜相一年多来,政绩上有目共睹,家事上也处理的很得当,佟夫人虽有时还不识大体,大毛病却没有,一般只要不搭理她就好。
夫妻俩正说着,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崔家来人要见玉香小姐。江采月道:“我妹子可是谁想见都能见的?就说没空!”
下人出去,不多时又回来,手里拿着一包银子,“侯爷,夫人,崔家来人说崔德阔欠了玉香小姐的银子不还,他们得知后也甚为震惊。虽崔德阔得到应有的下场,可以崔家的家规来说,还是要重罚,而欠下的银子却不能不还。”
江采月看了眼桌上的银包,撇了下嘴角,“银子就不必了,你拿出去扔给他们,就说是给崔德阔治伤的,若下次他敢再犯,我们侯府也不介意用更多的银子让他长长教训。”
下人拿着银子出去,扔到还等着消息的崔家五老爷面前,把江采月的话学说一遍,崔五老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连发作的胆子都没有,甚至心里恨崔德阔不该惹上不该惹的人。
而此时,被抬在崔府的崔德阔也不好过,挨了玉香一脚已经伤得很重,又在衙门里挨了二十板子,这还是看在他之前伤得很重,不然那位大人可说了,敢在金池城闹事就得挨二十板子,而他是官宦子弟更是要罪加一等。
可他一点都不感激,他这边都嚷着说愿意还银子,可是板子却全无留情,二十板子看着不多,可每一板子都实打实地挨在身上,好几次他都似乎听到骨头被打碎的声音。
虽然后来证实那都是他多想,他的挨板子的地方骨头半点事儿都没有,倒是肋骨被玉香踹断了两根,喘气儿都疼。
被送回崔府放到床上,躺着挨板子的地方疼,趴着断了的肋骨疼,真是折腾的他死去活来,可还要被亲爹臭骂一顿,若不是亲娘用力拉着,亲爹能再揍他一顿。
好吧,崔德阔明白,亲爹要揍他并不是因为他混,而是因为他不该惹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