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笑,“胡爷和他计较什么?我们夫人和侯爷都懒得理他,之前我们夫人给他看过了,说是脑子坏了会影响身上,这病想治就得把脑袋劈开。他们也知道危险,这就不治了,后来也不知是脑子坏了影响到哪里,一心认定是我们夫人不想给他治。又求到太后那里,刚刚太后还和我们夫人说起让给他治治,可劈脑袋这种事情,我们夫人医术再高也不敢随便给治啊,万一劈开了缝不上呢?”
老胡嘿嘿地笑,“哪能缝不上?就你们夫人这医术,别说是劈开了,就是碎了换个脑袋没准都能活。”
小莲知道老胡这是开玩笑,也跟着笑,但想到江采月的医术之神奇,这也不能说完全就没可能。
但郭元白除了说晕就晕,也没瞧出哪里像有大病的样子,也不知这郭家是不是又有别的打算,他们夫人可不能上当。
老胡进到英武侯府时天色已大黑,陆安郎还没回来,戚南琴带着孩子们吃过饭了,江采月吩咐厨房给老胡做了一大桌子菜,刚好进门就可以吃了。
老胡刚坐下,陆安郎也从外面回来,一脸的喜气洋洋,看到老胡愣了下,之后便惊喜道:“胡大哥,你怎么来金池城了?”
老胡还没来得及和江采月说他的来意,听陆安郎问起,说道:“这不是我有个堂侄,今年十五了,读书倒还不错,去年也考中秀才了,先生都夸他是个苗子,我堂兄堂嫂就找到家里,希望我能在京城给他找个学堂读书,过几年也好应试。刚好有一批牛要从关外关到这边,我就亲自送了一回,又领着他去拜了先生,想着回去前过来瞧瞧兄弟和弟妹。”
陆安郎埋怨道:“找学堂这种事胡大哥也不同我说一声,要说民间的私塾哪及得上官学,我说一声,把堂侄送到官学里去吧。”
老胡拒绝道:“还是不要了,我听说官学里都是些官员子弟,我堂兄堂嫂就是小本生意的,真送官学里,和人家家世肯定没法比,还不如在私塾里先念一阵子。”
陆安郎知道老胡的意思是怕他堂侄到了官学受欺负,但是他送过去的人,自然会关照,哪能让他受了欺负。何况官学里也不都是官宦世家的子弟,每年也有许多优秀的百姓子弟考进去,在那里只要读书努力,又是个聪明的好苗子,先生也会一视同仁。
尤其是英武侯亲自送去的孩子,谁敢轻视?
最后和老胡又说了几句,商量着先看他学的如何,若学得好,待秋上官学招生时就让他去考学,考上了就上,考不上就让他继续念私塾,有陆安郎在京中照应着,也不会让他受了欺负。
老胡谢过陆安郎,其实他也希望这个堂侄能上官学,只是堂侄不想让人觉得他就是狐假虎威,想要自己考上官学,免得被人瞧不起,如今这个结果自然是最好的。
安排好堂侄,老胡问起抓到的刺客的情况,陆安郎听了脸上神色微有些凝重,“今日下午将那些刺客分开审,倒是审出来一些眉目,其中一人招供了,说他们是国师派来的,在那里建村生产枪支弹药,如今那些枪支弹药已被分散在京城周边,确实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