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芜长公主脸一红,那日江采月去她的府上给辛太妃看病,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在亲自看了辛太妃身上的疮口后就明白辛太妃的良苦用心,只要她的病不好,外面的传言四起,皇上就不好把一个有可能也被染了病的长公主送去和亲,母妃就是想要她打消念头。却不想她的良苦用心还不如江采月的几句话有用。
江采月问平芜长公主,“你买这些马想要做什么用?”
平芜长公主笑道:“原本是想着只要皇兄允我去和亲,我就带着这些马去,如今不想去和亲,倒也买不了这些了。这样一笔生意没了,舅母不会失望吧?”
江采月翻了个白眼,伸手戳在平芜长公主的额头,“这话你也好意思说?我卖别人一匹马一千两,卖你只收五百两,你这生意我巴不得不做呢。”
平芜长公主大笑,“看舅母这小气的,要不我多买几匹,回头转手一卖,八百两都赚了好多呢。”
江采月转头对马场管事道:“你都听着了?往后长公主再买马,你就收她一千二百两,免得这小妮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管事笑着点头,心里却明白,江采月就是一说,他真敢收平芜长公主一千二百两一匹,回头他这个管事也就不用再做了。
平芜长公主最后只挑了两匹上好的马,一匹白马,一匹黑马,俱是膘肥体壮。
谢绝了江采月留饭的邀请,平芜长公主直接让人给那匹白马套上马鞍,骑着带人离开。
江采月再回来时,席上已经散了,原本闹着吃了饭再玩的孩子都困了,戚南琴带着他们回去睡了。
许泰平虽然喝的是果酒,可喝着甚合口味,不免多贪了几杯,谁知陆安郎说的不醉人的果酒喝多了也晕,此时已被人扶着去歇着了,只有陆安郎还在一边慢慢地喝酒,一边等江采月回来。
江采月之前也没怎么吃的太饱,见烤炉里还有些余炭,便拿了些牛羊肉过去烤着。下人们要过来帮忙,被江采月给拒绝了。
陆安郎也过来拿了两块肉与江采月一起烤着,烤熟后也不用桌子,夫妻俩就在烤炉旁一人一口地吃着。
江采月道:“吃饭前盐场的管事来求你帮他保住这个位置?”
陆安郎摇头,“倒也不是,他让我帮他查一个人,若是查出那件事是那人做的,就请求我把人抓起来审问,那人虽只是个小人物,但背后势力却不小,说不得还能抓出一条大鱼。”
倒是出乎江采月的预料之外,想到盐场管事离开时轻松的神色,江采月猜着他多半是知道谁陷害的他儿子,虽然儿子没被救出来,但只要陆安郎肯插手,这件事应该不难办。
“如此说来,他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此事?”
陆安郎点头,“我猜着多半是如此,但此事难免让人疑惑,他如此胸有成竹,为何还会让儿子落入别人的圈套?我反倒觉着他是想要将计就计。而此事的关键就是那个死去的女子,到底是不是被他儿子掐死,而在死前糟蹋她的人是不是他的儿子,这都需要好好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