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英大长公主从前巴不得平芜长公主快些离开,此时却从没有过地盼着平芜长公主再多留些日子,最好是留到她这件案子彻底了结。
正说着话,丫鬟跑进来,“长公主,长公主,大事不好了,外面有官兵把咱们长公主府给围上了,说是要缉拿朝廷钦犯。”
平芜长公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岂有此理,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欺负到本宫头上?”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个高昂的男声:“臣贺炳仁,因朝廷钦犯闯入长公主府中,下官怕惊扰了长公主,只能得罪了。”
平芜长公主气的小脸都白了,“贺大人,你带人硬闯本长公主的府邸可有圣旨?”
“臣已派人进宫请旨,稍后圣旨便会到。”
“这就是无旨了?”
“……正是!”
贺炳仁话音刚落,平芜长公主气的摔了一只茶杯,“贺炳仁,你这就是目中无人,本长公主这就与你进宫找皇上理论去!”
说完,平芜长公主从院子里出去,成英大长公主见了大急,最后一跺脚,只能跟在平芜长公主身后出去,这时候她若不站在平芜长公主身后支持她,又有何面目让平芜长公主过后站在她这边?
贺炳仁站在墙外,样子倒是甚为规矩,可说出的话却让谁听着都觉得不太客气,“长公主,臣也是全心办案,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长公主稍安,待臣将朝廷钦犯缉拿归案,再任由长公主发落。”
说完一挥手,手下官差便四散着到了各个院子搜找,气的平芜长公主咬牙切齿也没有办法,甚至想要与贺炳仁同归于尽,幸好被手下丫鬟给拦下,只能对着贺炳仁破口大骂,贺炳仁却好脾气地不停给平芜长公主赔罪。
官差们搜了一圈并没有收获,倒是把辛太妃给惊扰出来了。
辛太妃头上戴着一顶帷帽,见到平芜长公主便扑了过来,“平芜,这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差?”
说着就伸手想要抓住平芜长公主的手,可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疮痕,还是硬生生地打住,改去抓平芜长公主旁边成英大长公主的手,吓的成英大长公主连连后退了足有五步,可一双纤手还是被辛太妃给抓了一下,成英大长公主立时就尖叫出声。
京城都在传辛太妃得的是脏病,脏病什么样子她没见过,但瞧着她这一手疮疤,不是脏病是什么?若是被染上,她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辛太妃怔在那里,见成英大长公主还在尖叫,歉意地道:“大长公主莫怪,我这病不会染给旁人。”
成英大长公主脸都扭曲了,声音也尖了几度,“说的轻巧,若不会染给旁人,为何整个京城的人都不愿娶平芜?还不是怕你把病染给了她!”
平芜长公主不乐意了,“大皇姐,我只当自己与你姐妹情深,却不想大皇姐竟是如此看我?那你今日还来做什么?喝我茶、吃我茶点时就不会想着怕染了病?”
被平芜长公主一说,成英大长公主立时就觉得浑身都痒了起来,真好像自己也染了与辛太妃相同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