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走出一女子,“回大人的话,是奴婢去了城外的盐场。“
高远思看着女子,看她眼神清明,并无闪躲之意,看来没有说谎,问道:“你去盐场所为何事?”
女子听后没有去看任何人,而是不卑不亢地开口,看起来确实是见过世面的样子,“奴婢原是宫中教坊的女官,年岁到了被放出宫去,后得大长公主器重,替大长公主经营一家艺馆。那日盐场的张管事说为贺其子张冲束发之喜,便在我那里买了个女子让我送去。但因其出手太小气,也没买到什么年幼的,不过瞧着他那儿子倒是很欢喜。谁知我刚把人送去,不到一日便传出人被他掐死的消息。虽说是掐死了,但那女子就是做为妾室买去的,被糟蹋死一说却是没有。”
“那为何当时无人提及那女子的来历?而案发后你也没有出来作证?”
女子之前见成英大长公主什么都招了,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件事奴婢原本是不敢说的,那女子的来历有些不好拿出来说,原本她也是官家的女子,却是因家中犯了事儿才被官卖,奴婢当时买下她,也是看姿色不错,教会规矩就能赚钱,谁知她性子烈,总说有朝一日她的夫君会来救她,说什么也不肯卖身,奴婢养了她几年,银子没赚着,倒是因她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刚好姓张的来买,奴婢就想把她给卖了,多少不能赔的太多。当时奴婢也和姓张的说好了,这女人来历不简单,让他多少藏着点儿身世。本想着他会犹豫一二,谁知他竟好似就看上那女子,二话不说就买了回去。如今想想倒有些奇怪,他竟好似不怕惹祸上身似的。”
高远思倒没想到这一层,“那女子是何来历?”
女子道:“她叫刘鸾,娘家就是先帝在位时因私换皇子案被抄的刘家,当时刘家落难时,她与夫君正在刘家,她的夫君见势不妙逃了,而她没有逃掉落了个被官卖的下场,也只有她认为她那薄情的夫君会来救她,世人谁不知刘家出了事儿后能避嫌的都避嫌了,她夫君就是逃出去又岂会回来送死?只可惜了她竟还痴痴地等着。”
平芜长公主闻言却奇怪地道:“当时你是向张管事推荐的刘鸾?”
女子想了下道:“也不算推荐吧,当时张管事也是自己挑着来着,当时也是有些对刘鸾意动,奴婢就想着这刘鸾不识好歹,年岁也大了,这次不被买走的话还不知要赔多少银子,便说了几句好听的,如今想想……那张管事倒像是奔着刘鸾来的。”
高远思立即道:“你此言当真?”
女子又想了想,肯定地道:“没错,之前奴婢没有让刘鸾出来,他看了几个都不满意,直到刘鸾出来后他才像是动了心。”
皓儿断然道:“去查那张管事与刘家可有何仇怨,想来查出来定会是此案的关键。”
高远思领命与贺炳仁带人退下,继续查案。
顺便将押上来的那些属于成英大长公主府的人也都带到殿外,待会儿让他们同成英大长公主一同出宫。成英大长公主这时哪里还看不出来是自己紧张过头中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