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泰平给江采月见了礼后道:“下官的姨娘无状,下官在这里替姨娘向侯夫人赔罪了,还请侯夫人大人大量就原谅她这回吧。”
江采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慢悠悠地放下,又看了许泰平几眼,这才轻声道:“你姨娘得罪的可不是本侯夫人,真要赔罪也轮不到向本侯夫人赔罪,再说她这一通砸,毁坏的东西可不少,我若是此次轻易放过她,回头别人都要说英武侯府也不过如此,谁想来砸就来砸了,许大人可要知道,之前来这作坊闹事之人,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许泰平看向玉香,玉香却垂着眼继续吃着点心,许泰平知道玉香这是心里受了委屈,不想轻易原谅沈姨娘,可沈姨娘又是他娘,她也不想太为难她,可到底心里这口气出不来。
许泰平对沈姨娘道:“姨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姨娘看着许泰平一句话也说不出,但在许泰平进来时她眼里带着恐惧及一瞬间的轻松,此时被许泰平如此一问,也有些心头火起,只是看向江采月后眼里还是带了恐惧。
许泰平知道沈姨娘的情况却没点出,只是摇头,“姨娘,你真是让儿子太失望了,昨晚儿子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祖母已答应儿子的婚事由儿子自己作主,你不是都答应了?”
沈姨娘想摇头,她什么也没答应啊,可想说话说不出,只能悲哀地看着许泰平,听许泰平继续往下说。
“虽然姨娘不看好这门亲事,但儿子对玉香的感情此生不渝,但此事却要一码归一码,姨娘打坏了作坊的东西也不能不赔,就从姨娘的月例中扣除吧。”
沈姨娘眼神慌乱起来,许家是大户人家,她一个月的月例有十两之多,平日里在别处挪用一些,她也攒了不少的私房钱,可这些银子都是她存着养老的,哪怕赔这些东西也用不了多少银子,可想到要从她的私房银子里拿银子赔,她的心就在滴血。
原本她来找玉香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最多给她一个妾的位置,却不想玉香面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还拿出许泰平来压她,说什么若是许泰平也这么想的,就让他自己来和她说。
还说她誓不为妾,不但不肯为妾,还不可能让许泰平纳妾,想到自己的身份,沈姨娘就觉得玉香这是含沙射影针对她,沈姨娘一时气不过就砸了玉香的作坊。
在她看来玉香恋着许泰平,就是砸了她的她也不敢吭声,谁知她竟是不好惹的,一样样让人把东西都记好,回头和她算银子。
好吧,就是这样她也没当真,就是玉香管她要银子又怎样?到时她就不给,玉香还能去许府抢?
可谁想刚好遇到英武侯夫人过来,一看作坊被砸了,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她给押到这里,还用妖法把她给定上了,越想英武侯夫人就那么伸了一根手指在她的身上点了点,她就被定在椅子里,除了眼睛别处都动不了,她心里就一阵阵的怕,后悔自己不该冲动地来找玉香的麻烦,没准自己的儿子对玉香死心塌地也是被玉香施了妖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