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丁答应了,又道:“刚刚暖房里进去贼了,弄倒一根黄瓜秧,还偷了几个柿子。之前这么久也没出过这种事情,要不要去查查?”
言下之意,崔家人来了就丢东西,不是他们偷的又会是谁?
陆安郎想了下道:“东西丢了就丢了,不值得兴师动众,不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晚上留人在暖房里盯着些,若是再有人进去偷东西,抓住了教训一顿。”
庄丁退下,江采月在旁道:“刚刚回来时有人同我说看到崔欣在暖房那边出现,形迹可疑,暖房刚好又丢了黄瓜和柿子,说不准就是她摘的。”
陆安郎道:“除了她也没别人了,可这事儿也不好去搜查,只要她不再偷我们也不好再深究。”
“你说的也有理,不过这女人也真是不怎么样,不但想偷人,还偷菜,若今晚她再去偷,抓到了可就不能怪别人了。”
陆安郎自然不会偏袒崔欣,但只要她不再去偷菜,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半夜,江采月和陆安郎正睡的香,就听外面乱成一团,陆安郎问道:“外面这是怎么了?”
守在外面的侍卫道:“回侯爷,说是抓到偷菜贼了。”
陆安郎‘哦’了声,翻个身搂着江采月又接着睡去。
早起,听庄丁来报,一早天还没亮,庄子里的人就押着昨晚抓到的偷菜贼进城去了,说是要扭送到官府,陆安郎也没过问抓到的是谁。
这边还没吃早饭,崔夫人跑着过来,门口的侍卫一时没拦住,就被她冲进来,崔夫人急道:“侯爷,夫人,我们欣儿偷菜虽不对,但请念在崔家的面子上放过她这一回吧,她偷了多少菜,我赔!”
江采月诧异道:“只听说是抓了偷菜贼,怎么竟是崔小姐?若早知大户人家的小姐也做这样鸡鸣狗盗之事,我就该多问一嘴。这时候就是去追,怕也来不及了吧?”
崔夫人脸一红,虽然明白江采月这是有意指桑骂槐,却也不敢翻脸,只是说着小话,“夫人大人大量,我也是刚刚知道此事,虽说此时去追怕是也送到官府里了,但想来贺大人未必能这么早审案,只要夫人和侯爷派人去送个信,此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陆安郎朝江采月点了下头,“毕竟是官家的小姐,传出偷盗的名声也不好,到时再连累了崔家的名声。”
江采月‘扑哧’一声笑出来,“崔家还有什么名声?”
崔夫人的脸红透了,虽然知道江采月是在骂崔家名声不好,可也不敢反驳,只能不住哀求。
陆安郎修书一封,递给崔夫人,“信本侯写了,送信还是崔夫人自己送吧,庄子里如今事情太多,本侯实在是派不出人手。”
崔夫人接过信连声道谢,出去后小声骂了一路,回去找了个自家带来的下人,“你带着这封信去治安衙门找贺炳仁,定要在他审问欣小姐之前将信送到他的手里。”
下人领命出去,心里不住地骂崔家丢人,一早知道崔家的小姐因偷菜被抓时,他们这些跟来的下人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到底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让他们给崔家做下人,好处没有不说,竟跟着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