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夫人眼睛瞬间瞪圆,万没想到许泰平竟知道她在金池城置办了几处产业,除了几间铺子租出去赚取租金外,她还留下一间就是想要用来做熟食,置办这些铺子动用的可都是她的私房银子,哪能交给玉香来管?真交了出去她不是白忙一场,贴了自己的银给别人赚钱?
要知道她置办铺子的银子用的可不是许家公账里的银子,完全是她这些年攒下的体己啊。
“泰平怕是误会了,祖母哪来的银子置办产业?”
见许老夫人不承认,许泰平也不在意,毕竟他就没想过许老夫人会将铺子交给玉香,说这些不过是敲打敲打她罢了,免得她往后总打玉香的主意。
“或许是孙儿听差了,不过许家也繁盛了几代,大富大贵不敢说,但那些铺子每年的进项也不会少于几万两,除却府内各房支出,孙儿这次进京赶考以及成亲,也不过动用了两千多两,祖母又何来为了孙儿,以至于让妹妹们出嫁时没有嫁妆一说?这顶帽子太重,孙儿怕是戴不起。”
许老夫人尴尬地道:“祖母也就是随口一说……”
“呵呵,祖母说者无心,但任谁听了都会有意,若是让妹妹们知道因孙儿害得她们出嫁时没有嫁妆,到时被婆家嘲笑,让孙儿往后哪还有脸面见妹妹们?”
许老夫人道:“好好,往后祖母不说就是。”
许泰平点头,“那就多谢祖母,不过这秘方一事……”
许老夫人戒备地看向许泰平,若他说让她不许开熟食作坊,许老夫人定会与他急,却听许泰平道:“小十毕竟是姑娘家,小小年纪祖母便唆使她偷盗,将来若是铸成大错,祖母怕是要悔之晚矣,还是要严加管教才是。”
说完在许老夫人一脸羞怯之中,躬身给许老夫人见了一礼,“孙儿今晚喝多了酒,有言语不周之处,还望祖母记在心上!”
许老夫人额头青筋跳了又跳,这是赔罪的话吗?还言语不周让她记在心上?是怕她忘了今晚被孙儿言语教训了一顿?
气急的许老夫人干脆不理许泰平,许泰平笑了笑,转身便走,心头说沉闷吧?还有些轻松,说轻松吧?还真是闹腾的狠。
走到门前又突然回过头,对许老夫人再笑了笑,“祖母,皇上赐婚,赐府邸,封香儿容国夫人,孙儿这也算是……入赘了呢。”
许老夫人脸色顿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许泰平已经出了房门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丫鬟跑进来时就看到许老夫人脸色铁青地盯着房门,样子甚是吓人。小心翼翼地来到许老夫人面前,怯生生地唤了声:“老夫人……”
许老夫人看了她半晌才认出这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丫鬟,轻声道:“这小子,如今做了大官,是要反天了!”
丫鬟给许老夫人拍着背,“老夫人,大人一向最是孝顺,这次成亲也是亲自写了书信来请老夫人给主持,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就变了呢?”
许老夫人顺着丫鬟的话不由得想到底是怎么变的,想来想去,突然把牙齿咬的咯咯响,“玉香!都是那狐媚子嚼的舌根!”
丫鬟并未接话,看许老夫人气愤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甚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