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带人去厨房里准备酒菜,打算让兄弟几个好好喝一杯,但心里却暗自嘀咕公公还真是能生,除了这兄弟五个,闺女还有十三个,除了出嫁的姑娘,之前来金池城的四个,成亲时还来了三个小的,其中还有一个是抱着来的,这些年闲着没事儿公公光造人玩儿了。
再算上儿子的孩子,就他一个人就成功地造出一个大家族了,而许家的亲戚也多,七大姑、八大姨,叔叔伯伯,玉香自认记性很好,成亲时候见过的也没记住几个。所以说,许家未必是大富之家,但人丁还真是够兴旺的,当然因人丁太过兴旺,什么什么都需要用银子,也就难怪老太太总想着打她作坊的主意了。
但因之前种种,玉香不想便宜了老太太,可帮衬一下许家也无妨,她就想着,若是那哥几个还不错,她也可以把熟食制作的方法教给他们,回老家开个熟食店,有些收入也就免得总要看老太太的脸色过日子。
玉香带着人把酒菜端上来时,明显看出二爷三爷以及那位小五爷都很拘谨,但看起来眼里都没有对许泰平的仇恨。
玉香让人将酒菜摆好后,说了几句便离开,兄弟几人喝酒,她在这里也不合适,还不如去找许兰芸好好说说话。小丫头要离开了,虽然她们没有相处多久,但玉香对这丫头的印象不错,趁着要走之前再好好交流一下感情,没准过几年小丫头还有可能嫁到金池城呢。
而兄弟几个坐到桌边,开始时还拘谨着不怎么好开口,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许泰平的酒量浅,哥几个的酒量也都不怎么样,据说酒量这种事情也是随根儿的,他们的老爹许老爷的酒量就不怎么样。
老二许泰齐红着脸道:“四弟,这些年三哥有一肚子话想要同你说,可想起当年的事儿,又怕你不肯原谅,话憋在肚子里真他娘的难受!”
老三许泰达也眼圈有些红,“早知四弟不计较,咱们兄弟几个这些年都是何苦来哉?”
许泰平也情绪有些激动道:“当年之事发生后,我也一直想与三位哥哥说话,可又怕三位哥哥因夫人之死怪责于我,早知哥哥们不怪我……啥也别说了,既然今日都说开了,往后咱们还是亲亲近近的好兄弟。”
几人加上许泰瑞同时举杯,一杯酒下肚后,许泰达的脸上就现出愤怒之色,“若说起当年的事儿,我们也知怪不到兄弟头上,而我们母亲之死,要说真正的罪魁祸首,要怪也是怪祖母……”
许泰安道:“三弟,慎言!”
许泰达却借酒劲像是要把埋藏在心底的话都说出来,“大哥,咱们娘死的虽不算冤,可她原本是多慈祥善良的人?若不是祖母因祖父当年宠爱由丫鬟扶正的那位谢姨娘,害得她一生郁郁寡欢,她便将所有丫鬟提上来的姨娘都恨之入骨,没有她在娘面前总说沈姨娘的坏话,娘也不会对沈姨娘怨恨至深,最终生出要害四弟的心思。明明娘就是祖母害死的,难道连说都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