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咬的还挺惨的腿,虽说这里肉厚,可也被咬的鲜血淋漓,可见下嘴的时候那两个孩子都没留情,想也知道他们对他有多仇恨了。
而当时他一时不忍没把他们甩开,虽然他有信心不会被女人伤着,可换了旁人也能躲得开女人的刀?他们没弄明白真相时就想要人命,不给他们点教训,往后还不知要惹出什么祸。
只是他都看出男人是中毒死,完全可以直接指给女人看,又何苦费事地再去找别人?陆安郎就是觉得江采月心里还有别的计较,便直接问了出来,“明明你就能证明人不是被宝儿打死的啊,何必再去请别的大夫?”
“呵,我能证明那也得人家相信,何况去请人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见江采月朝自己俏皮地眨着眼,陆安郎不由得好笑,其实腿上的伤并不觉得很痛,只是有些冤罢了。
而宝儿无端被人陷害,事情不闹大些,没准人家真要觉得英武侯府权势压人,杀人的事情也能大事化小,对宝儿将来的名声不好,他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背上一个杀人害命的名声长大。
戚南琴在门外问了声,“采月,安郎睡了没有?”
陆安郎忙把刚脱下来的裤子又套上,江采月这才道:“没睡呢娘。”
戚南琴推门从外面进来,手里牵着大妮二妮,身后还跟着宝儿。
宝儿一脸委屈地道:“娘,我没下多重的手,那人不会是我打死的。”
“嗯,娘知道,他是中毒死的。”
宝儿立即就恼了,“那他们不是来讹人的吗?”
“你急什么?毕竟家里死了人,一时想不明白也是有的,而这件事到底是你先动手打了人,才会被人利用着下了毒,那女人一时想不开过来讨公道也情有可原。看样子明儿是走不成了,你这几日就好好地在城主府里待着,可别出去再招惹是非,这件事就交给爹娘来处理。”
宝儿担忧地道:“可是,娘啊,这回会不会对爹和娘的名声有碍?”
“呵呵,你认为爹娘是那种在意名声的人吗?你什么都别想,不是你害死人命,谁也别想冤枉你。”
宝儿扑到江采月怀里,“娘,宝儿知道错了,以后做事再也不会如此莽撞。”
江采月摸着他的发顶,觉得这孩子不会被这件事给吓的以后做什么都不敢放开手脚了吧?
正教育他几句,就听陆安郎不赞同地道:“这次事件真算起来也不能都怪你,若不是那人嘴贱占便宜,被你们误会他要拐带钰儿,你也不会出手打人,而那人之死更是与你无关。若你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往后真遇到事情岂不是要畏首畏尾?爹虽不敢说护你一辈子,但爹能保证的就是你若是惹出事来,只要错不在你,哪怕是把天捅个窟窿,爹也会让世人还你个公道。”
宝儿感动地看着陆安郎,带着哭意地叫了声爹,江采月则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是爹娘的儿子,只要不养成为非作歹的性子,爹娘都不会让你吃亏。好了,再哭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