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台阶上一道火红的身影,如兔子般蹿了下来,惹得他一阵担心。
“曳哥,你来了,嘿嘿,我还准备过两日去房竹山找你的。”凉红妆还没到曳戈跟前就急着说道。
曳戈看着她穿着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胸前的一抹淡绿色的荷花抹胸,整个人真的是美丽极了。他擦了擦她额前细密的汗珠道:“你怎么会在山顶上待着?”
“嘿嘿”凉红妆拉了拉曳戈道:“来坐这儿我给你说……那天带我们进来那个师姐她可是我们的核心弟子秋梦月……她将直接带上了山顶,我简直没见过那样的地方,太美丽,在上面我见到一位美丽的姐姐,她太好看了我还以为是仙子,就喊她神仙姐姐……”说到这儿她娇憨地吐了吐舌头接着道:“谁知道她是我们峰主大人,她说我嘴巴甜,喜欢我,就留我作她的记名弟子了。”
“记名弟子?”曳戈先是吃惊转而欣喜道:“峰主大人的记名弟子啊,你可要好好珍惜。”
“嘿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开这里大家都很喜欢我,说我长的漂亮……可爱……惹人怜惜……”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小眼睛一直瞅着曳戈......
曳戈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语,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
凉红妆狠狠道:“没办法,我估计是真的长得太漂亮,太惹人爱了……哼!不过你送我的那些养颜的麋角粉我给大伙送完了!”
曳戈心下了然道:“难怪师姐师妹喜欢你……那麋角可是四品草药,那是师傅给我让我做给黎婶的……不对,我什么时候给你了?”
凉红妆愣道:“我从这”手镯拿的!说着指了指手上的琉璃手镯。
曳戈无语道:“你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那你送完了?没给自己留些?”
“我天生丽质,还用那些俗物?你是在侮辱我吗?”凉红妆双手插腰,骄傲得像只孔雀。
曳戈忽然觉得他跑来见她,真是一个错的离谱的选择,他转身就走。凉红妆一把拽住他道:“干嘛去?”
“下山!”
“好,一起。”
曳戈一路下山,凉红妆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惹得好多同门侧目。曳戈无奈和她下山一道出了宗门,坐在大门上台阶上 曳戈向凉红妆道:“你把你手镯给我,我给你送件礼物!”
“真的吗?那你把你扳指给我,我也给你件礼物。”凉红妆微笑道。
曳戈摇了摇头将扳指给了她,她也将手镯给了他。当曳戈拿回扳指是他发现里面多了件黑色的大氅,他跳了下眉毛向凉红妆道:“我想了想还是当面给你这件礼物吧。”说着将手镯还给了她。凉红妆接过也没去看带上手镯道:“什么啊,赶紧的,长这么大你还没正式送过东西给我。”
曳戈一怔道:“那麋角粉不是吗?”
“少来,那是你给师傅的。”
曳戈看她有些急不可耐了赶忙取了出来那支红玉翡翠的发簪,发簪通体如岩浆,曳戈拿在手里仿佛他手也要被融化了似的。
凉红妆看着发簪嘴巴张得大大,她是被这红玉发簪这种炽热的红色给震撼到了,她接过发簪喃喃道:“怎么可以这么红?和火一样,不,比火还要红……”
“我给你带上?”曳戈笑着问。
“嗯。”凉红妆开心的两只眼睛都成了月牙儿。
曳戈起身坐到她身后的台阶上,看到她漆黑如墨已经落在了地上,他随手将她的发尾放在了膝盖上道:“那师傅送你的白玉发带怎么办?”
“哎呀,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扔了去……”凉红妆有些陶醉这样的情景,但被曳戈打扰她有些懊恼。
“扔了?”曳戈可是记得师傅叮嘱她要时刻戴着的,他没再说话摘下了白玉发带,将其放在自己的扳指里,细心给她捋好了头发,然后挽上替她带上了红玉发簪。顺便将一颗淬体丹放在了她的手镯里,替她带上。
凉红妆嘴里哼哼着一些词曲……
在满地枯叶的秋景里,这一片白色的台阶上,有着一位面容刚毅的少年为一位满面绯红,显得娇憨美丽的姑娘带上火红的发簪,这幅情景让面容冷峻在大门的屋檐上怀抱黑剑的青年一时也感到心里暖洋洋的。
坐在屋檐上的黑衣青年看着下方曳戈为凉红妆带上发簪,他微微一笑,却听得背后有人道:“崔烈,你也会笑?”说话的人正是核心弟子秋君月,她也坐了下来瞅了眼下面的曳戈和凉红妆道:“你完蛋了。”
崔烈收敛了笑道:“她知道了?”
“你是猪,还要把人家当成猪,?”秋君月气道:“那是郁师姐的黑冰獒啊!虽说才二阶但是是师妹从北方家里带过来的!你把小黑给晒死了,你买了只大黄狗用墨水染黑送了过去,你当我是猪?还是她是猪,?”
崔烈眼角抽搐了下道:“我是猪,我不该信小师弟的,都是他怂恿我这么干,说是这样有童心,能引起师妹对我的关注。”
秋君月一阵心塞道:“师兄啊,关注你确实引起了。你平时独来独往,冷峻异常,众人心中你都是一副冷峻潇洒的大师兄形象,结果……你想想背后你是一个能将大黄狗染成黑狗,饱含童心的小孩子的样子……这……我都不敢想。”说到这儿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崔烈一阵哆嗦道:“那我不是完蛋了。”
秋君月叹了口气道:“郁师姐因为家族的被灭的仇恨,她的心冷的和冰一样,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修炼……你认为她会在意这些儿女情长吗?”
崔烈低下头淡淡道:“这么多年她还放不下吗?对方太强势了,如果大仇不报岂不误了她这一生。”
秋君月想到了郁师姐的仇家,一时也没再说话了。
同样的地方,不一样的高度,台阶上的两人和屋檐上的两人情致却大相径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