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光插管了墨蜥兽脖颈,曳戈回头见是严小方,心下有些遗憾,对着严小方道:“师兄,威武。”
严小方嘴角抽搐了下觉得曳戈是在嘲讽他,骂道:“去你妈的!”
……
两人一起上了树梢,秋君月身体上已经披了件黑色的披风,她整个人的气色已是好了太多。严小方不喜反忧摸了摸吴君月的脸颊语气凄戾道:“君月,你这面色红润……该不是回光返照吧?”
曳戈嘴角抽了抽,低下了头。
“你妈的严小方,你想死是不是……“嘭”……”
曳戈低头间看到赵师兄狼狈地掉了下去,他抬头看了眼正在揉着拳头的秋君月道:“小师姐,福大命大,洪福齐天!”
“嘻嘻,师弟嘴真乖,难怪红妆师妹爱你非常呢!”
严小方刚刚爬了上来就听到看到之前这一幕,他很不爽。他殷勤道:“师姐,你身上有伤,我背你吧!”
“不用了,曳戈之前给了我一株兰芝草,我服用了已经好了许多,去拿了金蟾蜍我们走吧。”秋君月说罢,率先下了树,
曳戈也要跟下去,猛然感受到一股杀人的目光盯着他,他看了眼严小方道:“师兄?怎么了?”
严小方向他一步一步逼近没有说话,曳戈心下忐忑只是一步一步后退,最后被逼的靠到了树干上,曳戈低声道:“到底怎么了?”
严小方抬起双手捂在了自己胸前道:“我要背她!”
曳戈看着他抵在胸前的手,都是男人,瞬间了然,他拍了拍严小方的背道:“如你所愿!”他下了树向正在取金蟾蜍的秋君月道:“师姐,这路途遥远,我觉得还是让师兄背你走吧,这样我们脚程快,以免在遇不测!”
一旁的严小方作正人君子状。
“不用了,我伤口好了许多。”
“兰芝草,虽有止血疗伤之效但药性却并不温和,山路颠簸很可能会伤了师姐你伤口处皮肤的肌理,愈后会非常难看留下伤疤的!”
秋君月听到这里花容失色,一把将金蟾蜍扔到曳戈怀里,大叫道:“严小方,蹲下,背我!”
严小方低头之间那一脸正人君子状早已荡然无存,都已经笑成了一朵菊花。
曳戈抱着金蟾蜍喃喃道:“医者父母心啊!”
归去的路上自是一番风顺,因为严小方有这里的地图,不会再像之前曳戈那样乱跑乱撞。
山林间的绿色像是流动的海水,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能将整个天地染成翠绿。天空蓝的像是倒影着的海,那偶尔流动的云朵像是海鸟肚子下的那抹雪白,一切静谧,一切亮丽,曳戈看着天,仿佛又回到了他一直所做的那个梦,梦里也有这样的蓝天的味道在他的身边有朵飘飞的红梨花,有个会吐泡泡的小红鱼,有个缠绕在他身上的草藤,他突然想到了赵若兰,在他的潜意识里赵如兰就是他梦里的那只红鱼……
“曳戈!问你话呢!”
“嗯?”
“照你这么说,是大师兄让你来的?”
“哦”
“大师兄真不靠谱,这么危险就让你这么来了!”秋君月舒适地趴在严小方背上,熟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是睡觉前要拍枕头似的道:“走了这么多年路,还走不好路……别颠了,我睡会!”她侧着脸趴在了他的肩头,许是累了,没一会她的呼吸就均匀了下来。
曳戈看了眼小师姐脚下快了几步跟上了小师兄,在飞奔中与他并排,他斜睨了严小方眼道:“别颠了!果子没成熟就被你颠坏了。”
严小方一脸严肃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睡着了?”
“嗯。”
“怎么说呢?感觉背上有两个坑!”
“……”
两人都飞奔于树枝上,因而速度也算是很快,出了落凤山脉往东不过三五里的路程就到了长生宗山下,刚行至山腰忽然有道身影从远处蹿了过来,行迹飘忽,难以观测。
曳戈心惊,这可是他们长生宗的地界喊道:“谁?”
“师兄。”
“你怎么知道是大师兄?”
“他不在你眼前站着么?”
曳戈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崔烈一身黑衣站在了自己身前,心道:“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出场都是这么鬼神莫测。”
崔烈看了看在严小方身上睡着的秋君月道:“出事了?”
严小方回头用余光看了眼还睡着的吴君月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事,贪玩而已……怎么你会在山腰?”
“出事了。”崔烈冷着脸道:“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