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皱眉:“怎么这么烫?”
兰樱焦急又害怕:“小姐身子骨一直都差,湖水又那么凉,太医您可一定要救我们家小姐。”
太医:“老臣一定尽全力。”
谢清澜握住苏妤冰凉的手,明明脸上这么烫,手却冰凉,怀里的人嘴唇干得起皮,苍白微张着,意识不清的呢喃着什么。
谢清澜听不清,只能凑近。
“姨娘,别走,我害怕……”她无助的喊着,小声哽咽。
谢清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子。
太医诊完脉后要施针,苏妤却抱住谢清澜不让他走,意识不太清醒:“你别走。”
太医为难的看着谢清澜。
谢清澜薄唇微抿,伸手在苏妤背上拍了两下,轻声道:“听话,先放手,让太医给你医治,我不走。”
太医惊奇的看着眼前一幕,传闻中殿下对这个妻子根本没有感情,好些天都不回来看一眼,现在看来传闻似乎有误啊。
苏妤还是紧紧抱着他:“娘……”
谢清澜脸色黑了一瞬,隔了好一会,僵硬的拍她的背:“我在,你先松手。”
穗锦背过身去,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太医也抽了抽嘴角,忍笑忍得辛苦。
终于把人哄的松手,谢清澜扶着苏妤躺下,起身到外面透气。
“姑爷。”兰樱追出来。
谢清澜回头看她,对于兰樱,他有几分耐心:“什么事?”
兰樱:“姑爷,您别生小姐的气,小姐从小在侯府过得艰难,只有生病时才会喊姨娘,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谢清澜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不自在。
听兰樱提到以前,谢清澜不语。
良久,他问:“跟我说说她以前的事吧。”
苏妤很小的时候姚姨娘就不在了,永昌侯和侯夫人对她并不上心,只派了个嬷嬷照料,那嬷嬷见她不受宠,经常克扣用度,冬天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她去找永昌侯告状,可那嬷嬷在人前装得一向很好,没人相信苏妤的话。
十岁那年,她差点被一个喝醉酒的小厮侵犯。
将这件事告诉永昌侯,永昌侯震怒,让侯夫人严肃处理,可惜后来也只是把那小厮的尸体扔了出去,甚至没有给苏妤院子多派一名护卫。
之后被苏妙儿使唤刁难时更是没人为她做主。
在侯府,苏妤是最无关紧要的那个人。
姨娘走得早靠不住,父亲对后宅事不闻不问,靠不住,嫡母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基本不会管她,甚至站在苏妙儿那边助纣为虐,更是靠不住。
苏妤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谢清澜心脏仿佛被揪紧,不自觉想起了几个时辰前,他问苏妤,可不可以对他多一些信任。
她不说话。
是因为从小生在那样的环境中,所以只信任自己吗?
兰樱心虚的垂下眼睛,隐去了一部分事实,比如苏妤七岁那年杀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嬷嬷,用石头砸死扔到井里了,比如差点侵犯她的小厮后来被喂了强效春药,绑起来,扔到乞丐堆里了,比如苏妙儿遇到的几次死劫都有她们的手笔……
再比如,兰樱觉得近日京城的传闻可能是真的,像是她家小姐能做出来的事。
“姑爷,小姐这些年过得苦,如果有哪里做得不对惹您生气,求您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别和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