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相比较方才对待庆王弘信那些人,此时雍王弘誉的态度可谓是热情地多,主动上前施礼问候:“五王叔,弘宣,我来领你们入席吧。”
平心而论,桓王赵弘宣对雍王弘誉的印象非常差,但考虑到长皇兄赵弘礼目前与后者属于政治上的同盟,他还是勉为其难地打了声招呼。
“不用劳烦了。”禹王赵元佲远远瞧见了东侧头一张桌子的南梁王赵元佐,笑呵呵地说道:“我跟弘宣自己去就行。”
说罢,他就拄着拐杖,徐徐走向东侧头一场桌子,在南梁王赵元佐的对面坐了下来。
说实话,对于方才雍王弘誉刁难庆王弘信一事,南梁王赵元佐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看来,这种纯粹就是小孩子把戏,可如今禹王赵元佲到场,他的情绪就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
“我赢你了,元佲。”
在禹王赵元佲入座之后,南梁王赵元佐率先开口说道。
“呵呵。”禹王赵元佲笑了两声,不动声色地阻止想要出言反驳、甚至是讥讽的桓王赵弘宣,直视着南梁王赵元佐。
“你笑什么?”南梁王赵元佐皱着眉头问道,他这样的举动,让坐在他身旁的将军姜鄙感到有些诧异。
在姜鄙看来,南梁王赵元佐,那绝对称得上是一位枭雄,但不知为何,这位枭雄在面对禹王赵元佲时,往往会失去平日里的冷静。
就好比眼下,尽管禹王赵元佲只是随意地笑了两声,但南梁王赵元佐却仿佛感到了浓浓的嘲讽意味。
不过姜鄙并未干涉,毕竟他多少也听说过赵元佐、赵元佲二人的纠葛。
“你真的赢了么?”面对着南梁王赵元佐的质问,禹王赵元佲淡淡说道:“我方一战,扫平楚国百万大军,不使留有后患,而你呢?”
听闻此言,南梁王赵元佐冷哼道:“若非大梁与韩国媾和,你以为我会轻易从韩国撤兵?”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指的是卫国。”禹王赵元佲摇了摇头打断道。
“卫国?”南梁王赵元佐皱了皱眉。
见此,禹王赵元佲说道:“你真的不明白,韩军在撤军之前,为何叫司马尚进攻卫国么?……你为何不救?魏卫失和,后患无穷。”
『……』
南梁王赵元佐皱了皱眉头,以他的才智与谋略,当然能明白其中利害,只不过,他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罢了——纵使卫国猜到他「祸水东引」的计策又怎样?难道卫国真敢背弃他魏国,转投韩国?
卫王难道看不出如今天下的局势么?他魏国的崛起,已势不可挡!
倘若卫王果真做出如此不智的决定,魏国军一日内即可兵临濮阳城下。
“你这是要耍赖?”南梁王赵元佐不悦地说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禹王赵元佲笑着回答道。
就在这时,集英殿外又传来了一声谒者的通报,吸引在殿内所有人的主意:“燕王殿下到!肃王殿下到!秦少君到!”
随着这一声通报,燕王赵弘疆与肃王赵弘润双双迈步走入大殿。
相比较燕王赵弘疆身背后只跟着燕王妃孙氏与曹焱等几位宗卫出身的山阳军将领,肃王赵弘润身后,可谓是将才汇聚。
“商水军伍忌大将军到!”
“鄢陵军屈塍大将军到!”
“临洮君魏忌大人到!”
“蒲坂尉、闻续将军到!”
“成陵王到!”
“安平侯到!”
“高贤侯到!”
“吕潭侯到!”
“留光侯到!”
随着此起彼伏般的通报声一声声传入耳中,肃王党的将领们陆陆续续迈步走入殿内。
别看有资格得到谒者通报的肃王军将军并不多,还没有去年投奔肃王赵弘润的贵族多,但谁都知道,此刻跟随在肃王赵弘润走入集英殿的将军,那可是肃王军的核心将领。
晏墨、孙叔轲、翟璜、南门迟、马游,这些鄢陵军、商水军、游马军的将领们,此刻殿内诸人谁敢小瞧他们?
这是目前魏国最庞大的一支军方势力,纵使是南梁王赵元佐与姜鄙,禹王赵元佲与桓王赵弘宣,亦无法相提并论。
而更要紧的是,此番与肃王赵弘润一同出场的,还有秦少君与秦国的将领们。
“武信侯公孙起大人到!”
“长信侯王戬大人到!”
“阳泉君赢镹大人到!”
“王龁大人……”
“王陵大人……”
看着肃王军的将领们与秦国将领联袂而来,此时仿佛有一股比先前任何一方势力更迫人的气势,隐隐笼罩在集英殿内,让殿内诸人喘不过气来。
或有人感到纳闷:秦人为何会与肃王殿下一同出场?仿佛是为了魏肃王殿下助威?
立刻,便有知情者私底下透露:笨啊,肃王殿下与秦国一位公主联姻,秦国的将领,自然会跟肃王殿下一同出席。
在跟燕王赵弘疆、肃王赵弘润打了声招呼后,雍王弘誉不失礼仪地向秦少君拱手施礼。
“雍王兄就不必招呼我们了。”赵弘润笑着与雍王弘誉打了声招呼,随即,便领着燕王赵弘疆夫妇,还有秦少君、芈姜、莺儿几人,直奔东侧首张长桌。
而其余诸人,则在临洮君魏忌的引领下,在东侧的长桌随意就坐。
不得不说,当魏忌、屈塍、伍忌、翟璜、晏墨、南门迟、马游,还有秦国的列位将军入座之后,此前还有点趾高气扬意思的户牖侯孙牟、苑陵侯酆叔等庆王党的贵族们,顿时就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们如坐针毡。
尤其是跟屈塍、伍忌、魏忌、公孙起、王戬同席的户牖侯孙牟与苑陵侯酆叔,看着这些肃王军与秦军的猛将们一个个环抱双臂坐在对面,下意识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也难怪,毕竟他们充其量只不过是率领私兵在卫国溜达了些许时日,哪比得上商水军、鄢陵军、游马军这些真刀真枪拼杀出军功的猛将们?
肃王党,虽然在朝中的根基较浅,只有工部、冶造总署与兵铸局这些在政令上插不上手的边缘府衙,但在军方,没有任何势力能与肃王党一较高下。
当燕王赵弘疆与肃王赵弘疆入座之后,众人明显感觉到,殿内的气氛变得愈发诡谲——尤其是燕王赵弘疆,他看向南梁王赵元佐的眼神,仿佛是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不会是要出事吧?』
一些胆怯的官员忍不住瑟瑟发抖,内心充满了不安。
今日有那么多各方将领在场,若打起来,那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