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代郡守司马尚、太原守乐成、渔阳守秦开、北燕守乐弈、巨鹿守燕绉等国内的驻边豪将,尽快率领麾下精锐边防军南下,发动这场针对魏国的全面战争。
如此又过了四五日,魏国云中守廉驳的书信,亦由魏国河东守、临洮君魏忌,派人送到了宁阳,送到了太子赵润手中。
倘若说本来临洮君魏忌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感慨于廉驳的忠义,希望太子赵润给予嘉奖,那么,赵弘润从这份书信中,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廉驳真是有意思,还特地跟李睦这个邻居去打个招呼,是不想李睦对此毫无防备,日后显得他胜之不武么?呵!』
心中暗笑一声后,赵弘润脸上的笑容徐徐收了起来。
『……如廉驳所言,雁门守李睦正在大力驱逐那里的异族,显然是已收到邯郸那边的命令,正在做出兵前的准备。唔,李睦无意间将此事透露了出来……不过以李睦的谋略,想来应该想得到他自己的失误,故而,必定会将此事禀告于邯郸,这算是变相地催促釐侯韩武做出决定么?』
心中想着,赵弘润缓缓站起身来,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敢断定,在雁门守李睦那变相的催促下,要么釐侯韩武已放弃这次‘机会’,要么,别看韩国眼下风平浪静,事实上私底下可能已经开始出兵的行动了。
“千万要给力点啊,韩武。本王在此等了你足足两个月,若事到最终你又缩回去了,对得起本王么你?”扶着窗棂,赵弘润喃喃自语道。
在旁,侍妾赵雀与宗卫长吕牧在听到赵弘润的喃喃自语后,皆感觉颇为好笑。
此时,有一名士卒进屋禀报道:“太子殿下,齐将田耽率军袭晏墨将军的营寨,已被晏墨将军击退。”
听闻此言,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这个田耽,还真是有点烦。”
记得前一阵子时,赵弘润也很纳闷,这个田耽气势汹汹来夺回宁阳,怎么久久不见动静。
后来他明白了,肯定是田耽忌惮他按兵不动,恐中他诡计,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赵弘润索性便将错就错,每日晚上叫各营的魏军出营溜达一圈,让田耽疑神疑鬼——明明晚上有魏军出动的迹象,可魏军的去向却‘不明’。
直到十几日前,田耽终于看穿了赵弘润诡计:原来这厮纯粹就是耍他玩!
自那以后,田耽便开始尝试攻打魏军的营寨,不过鉴于不知魏军的深浅,田耽暂时还是试探居多,这也没办法,谁让赵弘润根本不叫魏军出击,最多就是让麾下的魏军与齐鲁联军用弩具对射。
如果说齐鲁联军的弩具,在面对浚水军、成皋军、汾陉军三支魏军的时候还有射程上的优势,那么,对于征讨完河套地区,刚刚在大梁更换了装备的商水军与鄢陵军而言,齐鲁联军的这种优势便荡然无存了——甚至于,最新式的魏弩,在射程与威力上还要超过鲁国的弩具几分,更别说狙击弩这种大杀器。
截止目前为止,齐鲁联军已有二十几名千人将以上的将官,被魏国手持狙击弩的弩兵射死,吓得齐鲁两军的将领们如今都不敢冒头。
就是鲁国的抛石机有点烦,隔山差五地就能给魏军的营寨带来些许伤亡,不过魏军亦不示弱,派出装载着连弩的战车队,跑到齐鲁联军的阵地放了几拨弩矢,威力的强劲连弩,直接摧毁了齐鲁联军好几座抛石机。
不得不说,在魏国的连弩面前,鲁国的机关弩匣根本不是对手,基本上都是在很远距离就被射暴的结局,只是这样几次下来,连弩的弩矢消耗很大,赵弘润心疼之余,就减少使魏军出兵报复的次数。
总得来说,宋地战场这边,魏国与齐鲁联军以及北亳军,隐隐还是不相上下的局面。
只不过田耽已经明显察觉出不对劲了,甚至于还派人给赵弘润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话:你到底搞什么鬼?!
“若韩国已有所行动,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楚国了,待等楚国进场,这场旷世之战,便就此拉开帷幕。”
看着窗外的景致,赵弘润喃喃说道。
而与此同期,魏国的使节唐沮,已身怀国书,乘坐舟船顺水而下,来到了楚国的王都寿郢。
得知魏国派来使节,楚国如今的储君暘城君熊拓,颇感意外地召见了唐沮。
待等唐沮呈上国书、道明来意,暘城君熊拓这才恍然大悟。
他玩味地问道:“我那好妹夫赵润,想要跟本君侯携手,迎战齐、韩,呵呵,此事并非不可,只不过,我大楚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听闻此言,魏使唐沮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尴尬。
看到唐沮的表情变幻,暘城君熊拓感觉莫名其妙。
『是我……说错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