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似乎是被赵来峪给看穿了。
不过仔细想想,赵来峪能看穿这种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王氏好歹也是姬姓,哪怕赵弘润要杀鸡儆猴,也不至于将他们全杀了,顶多就是充军发配而已。
想到这里,赵弘润换了个话题说道:“县仓亏空的份额,你拿双倍补足,不要让我难做。至于贡氏兄弟那边,反正你们也不是主犯,就不必理睬了。”
赵来峪点点头,尽管填补双倍的亏空对于赵氏一门谈不上殷实的家底来说,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但赵来峪并不在意。
毕竟,在赵弘润的默许下,他们组织一支商队前往三川来回跑几趟,这损失就全回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者,他也能明白为何赵弘润对他们赵氏一门罚地这么狠,如若不这样,赵弘润何来借口去处罚王氏一门与其余那些城内的贵族呢?
“回头记得在朝中上下打点。……若传出些闲言闲语,终归是不好的。”
留下一句话,赵来峪拄着拐杖自顾自地离开了书房。
赵弘润对此翻了翻白眼:他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会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说到底,这老东西纯粹就是来打听他几个孙子在县牢里的情况的。
摇了摇头,赵弘润再次拿起桌上那份请柬。
随即,他吩咐宗卫长卫骄道:“卫骄,命人备马。”
“是!”卫骄低头抱拳道。
留下宗卫周朴继续看守县牢,继续教训赵成恂等人,赵弘润带着卫骄、吕牧、褚亨、穆青四人,骑马来到了王氏一门的府邸。
一路上,赵弘润皆忍着笑,可待等他来到王氏一门的主宅时,他终究还是忍耐不住,脸上挂满了笑容。
为何?
因为王氏一门名下的店铺,包括他们的主宅,皆在前几日被宗卫长卫骄带着晏墨以及鄢陵兵,借机打砸了一通,以至于眼下看起来,这座属于安陵首屈一指的豪门贵族的府邸,样子何其凄惨。
居然夸口要砸本王的粥厂……嘿!
“做得好!”
赵弘润小声赞许了一句。
在旁,宗卫长卫骄愣了愣,随即亦阴阴地笑了几声。
随即,他翻身下马,用力敲响了府邸的大门。
“嘭嘭嘭”
“谁啊?!”
府邸内,传来一声愠怒的叫喊,让卫骄隐隐感觉有些熟悉。
没过多久,便有一名家仆打开了府邸,朝外瞅了一眼。
待瞧见卫骄时,只见那名家仆怪叫一声,满脸惊恐,下意识地就想关上府门。
只可惜,他的力气没有卫骄大,卫骄一把就将府门给推开了。
“你……你……”
只见那名摔倒在地的家仆用手捂着他有些发肿的左脸,望向卫骄的眼眸中充满了惊恐与畏惧。
此人……好眼熟啊。
卫骄盯着那名家仆瞧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此人,不就是当日他与晏墨来打砸王氏一门的主宅时,由于在给他们开门的时候出言不损,以至于被他一拳打晕在地的那名家仆嘛。
“放心,今日不打你。”
卫骄哂笑着从怀中取出那份请帖,丢在那名家仆脚边,淡淡说道:“去通报吧。”
那名家仆捡起那份请帖仔细看了看,随即畏畏缩缩地说道:“我家老爷已吩咐过,无论肃王殿下何时登门赴宴,皆可径直入府。……诸位请。”
说罢,他噔噔噔跑到府内去了,跑得很快,就仿佛生怕被卫骄追上来再次打晕似的。
而此时,赵弘润已迈步走入了府内。
王氏一门的主宅,他赵弘润在初抵安陵的当日,就来过一回,当时只觉得雕梁画栋十分讲究,可如今嘛,就仿佛被龙卷风袭击过一样,假山被砸塌、花木被拔起,路过的池子旁,隐约还漂浮着一层黄色的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赵弘润不想细究,赶忙走过。
他只是在心中暗暗咋舌:相比较沈彧,卫骄更狠,也更损。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向府内,走了片刻工夫,赵弘润忽然瞧见迎面走来几人。
王瓒、王泫、王伦,这三兄弟模样相似,还是挺好认的。
但是走在他们三人身前的那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赵弘润就不认得了。
而就在赵弘润暗自猜测之际,只见那名衣冠华贵的年轻人走到赵弘润身前,拱手笑道:“郑城王氏,王瑔(quan),久仰肃王殿下威名。”
王瑔……
赵弘润敷衍般的拱了拱手作为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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