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办法。
确切地说,办法是有,但是牵扯太大。
打个比方说,宣布魏国贵族在宋郡侵占的土地无效,将被侵占的土地还给那些宋人,这或许能挽回些魏人在这片土地的声誉。
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那些魏国贵族会因此彻底恨死赵弘润,甚至于出现再一次联合起来逼迫朝廷的事情发生。
当然了,这只是随口一提,毕竟眼下,碍于朝廷与南宫垚当年所签署的约定,赵弘润甚至没有立场插手宋郡内的事。
七月下旬的时候,赵弘润率领着军队,终于抵达了彭城,距离他预测的第一战场泗水,仅数日的路程。
彭城,原先是属于宋国的领土,随后,它属于魏国。
只不过后来魏天子下令魏国的军队退出宋郡,而受命守卫疆域的南宫垚又无法剿灭微山湖一带的宋郡叛军,以至于宋郡东部的好些土地与城池,被鲁国趁着南宫垚与逆贼宋云的战争,收入了囊中,成为了鲁国的领土。
而在彭城境内,赵弘润遇到前来迎接的齐国使节,一位叫做田讳的将领,以及赵弘润那阔别多时的六王兄,睿王弘昭。
平心而论,赵弘润虽然敬重六哥赵弘昭,但说实话,两人以往其实谈不上有多亲近,但此时此刻,也不知为何,兄弟相逢的二人,无论是赵弘润还是赵弘昭,都显得分外激动,亲切地拥抱了一下。
“弘润,你一路远来辛苦。”
双手握着赵弘润的手臂,赵弘昭的情绪似乎仍有些激动。
不过也难怪,毕竟他出身魏国,可如今却在齐国,无论是当人质也好、仕官也罢,都无法改变他身处异乡的事实。
倘若换做赵弘润,恐怕他就无法忍受这种孤独。
“我辛苦什么?倒是皇兄你……在齐国没被欺负吧?”赵弘润开着玩笑道:“被欺负也没事,告诉嫂子或者你岳父,让他们帮你出头。”
还别说,赵弘昭作为齐王吕僖膝下最疼爱的女儿嫆姬的夫婿,如今在齐国能欺负他的人,还真是绝无仅有,包括齐王吕僖的那几个儿子。
“多日不见,你这张嘴啊……”赵弘昭没好气地看着赵弘润,随即重重拍了拍赵弘润的手臂,语气莫名地说道:“以我的立场,说这句话并不合适,但……弘润你来了,为兄着实松了口气。”
赵弘润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赵弘昭的意思:从作为魏国王室成员的立场来看,魏国介入这场战事,其实在赵弘昭看来也是弊大于利;但作为齐王的女婿,他又十分渴望得到母国的支持。
不得不说,即是魏国王室一员,又是齐王的女婿,他也挺为难。
见此,赵弘润微笑宽慰道:“齐王,给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价码,无论对于我大魏,还是对于我而言。……皇兄不必在意。”
赵弘昭闻言点了点头,也没问齐王吕僖究竟给出了什么价码,想来他也是知情的。
而此时,那位叫做田讳的将领凑了上前,笑着说道:“左相大人,不给田某介绍一下么?”
赵弘昭闻言拍了一下脑门,笑着说道:“我兄弟二人自顾叙交情,不曾想怠慢了田大人。”说罢,他抬手一指赵弘润,颇有些自豪地说道:“这位,便是我的八弟,肃王弘润。”
听闻此言,田讳拱拱手,笑着说道:“在下田讳,见过姬润公子。……润公子当年率三万魏军,破暘城君熊拓十六万大军,且反攻至楚国境内,攻克楚城十余座,田某久仰大名。”
“哪里哪里。”
赵弘润一边拱手还礼,一边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田讳。
因为田讳明明是武将的打扮,全身穿着甲胄,但用的礼俗,却是文官的拱手礼。
可能是注意到了赵弘润的眼神,赵弘昭低声解释道:“大齐……唔,齐国这边并没有纯粹武将文臣的区分,皆是既能诵读经文,又能统帅兵马……”
听闻此言,田讳连连摆手说道:“田某可当不起左相如此赞誉哟。”
眼瞅着赵弘昭与田讳二人谈笑自若,似乎关系极好的样子,赵弘润顿时就明白了:这田讳,必定是齐王吕僖的心腹。
毕竟据他所知,齐国内部亦是派系重重,可不想表面上所展现的那样和睦,尤其是在齐王吕僖命将不久的情况下。
“对了,六哥,齐王呢?”
“在邳县呢。”赵弘昭不知为何叹了口气,苦笑说道:“大王他……此番一定要亲自出征。”说罢,他摇了摇头,岔开话题说道:“先不说这个,为兄已在彭城备下薄酒,为弘润你接风洗尘!”
见赵弘昭欲言又止,赵弘润识相地没有追问。
当日,鄢陵军、商水军、汾陉军这三支魏*队,在彭城城外驻扎,彭城内的鲁国士兵早已准备好了酒水肉食,犒赏他们。
这是历来战前鼓舞士气的手段。
这就意味着,在此休整几日后,这三支魏军即将赶赴泗水战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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