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道:“他们是『商水军』,你们是『商水青鸦』,谁知道你会不会袒护他们?”
话音刚落,似华嵛、公冶胜、左丘穆等几位将领,亦符合地点了点头,就连晏墨望向段沛的目光,亦带着几丝不信任。
“这……”段沛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要知道他们『商水青鸦』,只是因为隐贼村的坐落在商水县,实际上与『商水军』没有任何从属上的关系。
一方是军队,一方是隐贼众,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关联嘛。
想到这里,段沛苦笑两声,说道:“诸位将军,我青鸦众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可任凭他如何解释,晏墨等人还是不相信。
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倘若鄢陵军是在商水军攻克蕲县前攻下铚县,那么,鄢陵军在这场战役中的功勋便遥遥领先;反之,则鄢陵军与商水军的军功相差并不多,仍有可能会被商水军赶超。
功勋排名意味着什么?
这非但是意味着战后的赏赐,更是意味着鄢陵军与商水军的战力比较。
而在旁,似南门怀、邹信、孙叔轲、干贲、佘离等将领,颇有些诧异地看着晏墨、左洵溪等将领们,因为在鄢陵军的时日较短,他们倒还真不了解,原来鄢陵军与商水军这两支同为楚人的军队,在战功方便的竞争居然是如此的火热。
不过,既然他们如今也已是鄢陵军的一员,那么固然是要站在鄢陵军的一方咯。
于是乎,一屋子的鄢陵军将领们默不作声地盯着段沛,让段沛这等武艺精湛的隐贼众都感到了莫大的压力,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而就在这时,赵弘润拍拍手阻止了诸将欺负段沛的行为,笑骂道:“好了!输了就是输了,下次赢回来就是了。……本王可以保证,青鸦众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听闻此言,诸将这才面有怏怏之色地收回了目光,毕竟眼前这位肃王殿下的信誉,那还是相当可靠的,既然这位殿下都说了是商水军先攻克蕲县,那么这件事固然不会有假。
但晏墨仍有些怀疑,或者说是不解。
“殿下,商水军送来捷报了么,为何我等却未听说过?”
听闻此言,赵弘润笑骂道:“晏墨,本王的话你还不信么?……商水军并未送来捷报,蕲县已被商水军攻克的消息,是由青鸦众带给本王的。”
“咦?”
“诶?”
听了这话,屋内诸鄢陵军将领们不禁有些惊诧,要知道,不单单是他们鄢陵军将商水军视为劲敌,商水军对他们的看法亦是如此。因此,很难想象商水军的伍忌在攻克蕲县后,会延后发捷报至赵弘润处的日期。
“你们是想问商水军延误了发捷报的时辰么?”赵弘润环视了一眼在座的诸将,随即将目光定格在南门怀的身上,表情古怪地说道:“因为商水军啊,正在与一支友军对峙……”
『友军?』
在诸将纷纷都报以困惑的表情之余,南门怀却因为赵弘润刻意投向他的目光而有所醒悟,面色逐渐有些发白。
只见他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殿下,难道是……是田耽的东路军?”
“应该不会有错了。”赵弘润微微皱眉说道。
话音刚落,屋内顿时哗然。
『田耽的东路军?』
『田耽不是还在打溧阳么?怎么这么快?』
『难道溧阳已经被田耽攻克了?』
在座的诸将面色微变,要知道据他们所知,田耽的东路军,这支军队所负责攻打的区域,要比他们西路军更广,因此很难想象田耽居然能在与他们魏军相差无几的日期内,攻打到浍河边上。
而与此同期,正如赵弘润所判断的那样,齐国将领田耽所率领的西路军,此刻早已陈兵于蕲县东郊,表情怪异地盯着蕲县城上所飘扬的『魏商水军』军旗。
“魏军?”
策马在阵列前方的田耽皱着眉头,神色有些不悦。
毕竟按照齐王吕僖此前所指定的战略计划,这座名为蕲县的城池,并不该是由魏军来夺取,而应该是齐将田耽的囊中物。
按照计划,西路军打铚县,东路军打蕲县,最后两军同时从符离塞的后方对这座要塞发动同时,协助齐王吕僖的大军,三面夹击。
然而,西路军却抢了东路军要攻打的城池。
并且,拒绝让出城池给田耽的东路军!!!
而此时在蕲县的城墙上,南门迟带着南门氏一族的男儿,与商水军的诸将们站在一起,亦神色凝重地死死盯着城下的齐国军队,以及其军中那一面『齐田耽』字样的将旗。
两军的气氛,着实显得有些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