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宏就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那洛凤雏让自己来保护洛宏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洛凤雏知道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也打算让洛宏输?
也对,就洛宏这性子,真卷进朝堂里的事情,恐怕不是被人当做挡箭牌,就是死于争斗之中,既然如此,他输了赌斗反倒是好事,反正洛家不缺钱,这个二世祖就算败家一些,一生富贵总是不成问题的。
“终归是姐弟啊。”秦轲想到这里,也对洛凤雏更多几分同情,明明是亲人,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关照一二,何必呢?
大船停稳之后,竹排就那般在水面上漂浮着,粗麻绳的束缚使得它不会被顺水飘走,却无法让这片竹排做到如地面般的稳定,必然就会让那些不擅长水上打斗修行者难受。
听说河上搭起了一座擂台,南阳的百姓们也不乏好奇,纷纷聚拢到岸边来看热闹,时不时发出惊叹之声。
龙津身形挺拔地站在岸边,望着龚大人,微笑地解释道:“龚大人来南阳时日尚短,或许不知道,这竹排做擂台,也算南阳漕帮的老规矩了,当年荆楚帮就是在这样的擂台上胜过了其他江湖帮派,一夜之间吸纳了上千人。”
“原来如此。”龚大人一副受教的模样,心里却在暗骂龙津狡猾如狐,要知道他指派的人大多都不是出身水帮漕帮,自然也没有尝试过这种“竹排擂台”,无形之中就被老船帮占了便宜。
但好在今天……他还请了一个人。
“朱侍卫怎么还不出现?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要是再不来,一会儿天都黑了,也就别来了,索性让他回去抱婆姨睡觉得了。”洛宏怒气冲冲喊着,面前的下人们低着头,满脸都是苦相。
就他们这些下人自然是找不回朱侍卫的,只不过洛宏又不好对秦轲这个“座上宾”发火,只好冲着他们这些人大吼大叫。
秦轲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但他依旧假装没有听见,反正他很清楚朱侍卫是来不了了,与其再多费口舌解释,倒不如保持沉默的好。
龚大人倒是听进了耳朵,皱眉头对洛宏问了一声:“怎么回事?朱侍卫怎么了?”
洛宏按照秦轲的说辞跟龚大人说了一通。
龚大人阴沉着脸,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他也知道若是少了一名小宗师高手难以和老船帮对阵,于是又道:“我有法子,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替朱侍卫的位置。”
秦轲一直在旁边用风视之术偷听,不免有些腹诽这龚大人居然这般有本事,还能随时随地找到小宗师境界的高手?
说话间,第一阵已经去往擂台,老船帮那边先行的是蒙涯,秦轲见过他的一手枪术,确实还不错,若是能境界更上一层楼,也足以算是个高手,而他对阵的则是洛家原本就奉养的食客,擅用一手短剑,动作奇快,架子却显得有些过分花哨。
果不其然,蒙涯站在摇摇晃晃的擂台上,却气势如龙,出枪之间风声呼啸,在几个回合之中就压制了这名食客,并且随着他一脚踏在一块竹排之上,震得整块竹排轰然下沉,长枪刁钻地刺出,正中食客的右腿。
“好!”老船帮在岸上观战的人自然都情绪激昂,而洛家的人则是一脸不悦,尤其是洛宏,非但没有抚慰那名也算是尽心尽力的食客,甚至还嚷嚷着要赶人出洛家,惹得不少食客不满。
但不满归不满,这赌斗还没有结束,洛家的人还是要一阵又一阵地往那座他们并不如何熟悉的擂台上去跟同样不熟悉的对手交战,老船帮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兵器五花八门,应对起来也自然格外困难。
但好在洛家这些食客们都是当初精挑细选,后又被洛家精心照顾,修为往往要比老船帮那一头高些,倒是也能打个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