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些窘迫,连忙辩解道:“赵牢头,你有所不知。下走手上这盘盐焗鸡,千真万确是下走亲手烹制的。嘿嘿,当然,这盐焗鸡的做法,是下走从那小子手里学来的不错。但这烹饪一道,却不仅只靠秘法即可,火候、选锅、调料都很重要。下走烹制的这盘盐焗鸡,味道却能更胜于那小子的手艺。赵牢头若是不信,一试便知。”
胖伙头敢说这番话,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他在庖厨一道,做了二十多年,经验不可谓不丰富。之前在衙厨“偷师”宫保时,便眼光毒辣的看出,宫保对于烹饪菜肴的火候把握的并不好。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宫保虽然跟着老爹学了一身厨艺,但却并未真正在厨房做过厨师,对于火候的掌控也远远谈不上娴熟。
所以钱老三在偷窥过盐焗鸡的做法后,便迫不及待的自己动手,亲自烹制了一份盐焗鸡出锅,赶在了宫保之前,送来了暖房。
钱老三此举,便是为了给自己正名。
他要让刘班头他们看看,并非是他钱老三厨艺不精,只是那叫宫保的小子,不知从而弄到了一些菜肴的秘法而已。
同样情况下,他钱老三做出的饭菜,味道却是能远远强于宫保的。
只要让刘班头等人清楚,那叫宫保的逃奴并没什么了不起的,依仗的,也不过是有些新式菜肴的菜谱而已。
若是能想办法让刘班头、赵牢头他们配合,给那逃奴吃点苦头,想办法从那小子口中掏出那些菜肴的菜谱,那就更妙了。
钱老三这般解释,赵牢头只能冷哼一声,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县令王珪人老成精,又在官场打磨了一辈子,只听伙头钱老三与牢头的一番对话,便大致揣测出了个大概。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伸出了筷箸,夹起了一块盐焗鸡送入口中。
“不错,这道菜名为盐焗鸡?称得上是原汁原味,味道鲜美,本县还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鸡肉。”王珪朝胖厨子点点头:“钱老三,你的手艺倒是大有进步,这道菜,本县很满意!”
被王珪这般称赞,钱老三笑得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能得到县令的赏识,对于钱老三而言,更是意外之喜。
刘班头与几位衙役,也夹起钱老三烹制的鸡肉送入口中,一番仔细比较后,衙役们纷纷开口赞叹。
“别说,钱老三的手艺果真不错,这鸡肉显得更是鲜嫩。”
“这话没错,钱老三这道盐焗鸡,鸡肉果真鲜美无比。”
“钱老三,可以啊,这道菜确实比之前那小子做的,好吃许多。”
就连赵牢头,在品尝过钱老三的这道菜后,也不能不承认,确实比之前宫保的那盘盐焗鸡,又强上了几分。
被众人一番吹捧,钱老三兴奋的搓着一双胖乎乎油腻腻的大手:“嘿嘿,不是下走吹嘘,毕竟下走也有二十年的庖厨经验,岂是那种黄口小儿可以比拟的。”
他正说着话,却见暖房的门帘又被掀开了,宫保一脸笑容,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菜肴出现在门口。
“诸位衙役大哥,我新做的盐焗鸡出锅了,诸位请尝尝。方才时间太赶,做出来的盐焗鸡并非佳品,还请诸位原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