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了之前喷酒的教训,加上对这杯茶水有着足够的心理准备,宫保终于强忍着,将口中的茶水连汤带渣一起咽了下去。
这货还没有忘了昧着良心,拍长腿妹子的马屁:“小娘这茶,煎得火候恰到好处,茶汤鲜醇,又有十分浓烈的芳香,饮之令人如沐春风,好茶!好茶!”
其实宫保这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加了盐与各种调料,用茶末煮出来的茶,他若是会觉得好喝,那就真是活见了鬼了。
他这瞎话,王珪却并未察觉有何异样,反而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王嫣然看宫保的眼神,更是友善了许多,不再似之前那般鄙夷。
原本她看向宫保时,面上就如覆盖了千年寒冰一般,如今却有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迹象。
王珪品着茶水,不断出言询问宫保,关于他父亲的事情。宫保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胡编乱造,糊弄着老头。
也不怪王珪对宫保虚构出来,“隐世不出”的父亲有着浓厚兴趣。
华夏自古,文人便有一种隐士情怀。
从伯夷叔齐、介子推,再到陶渊明,历史上这类人物比比皆是。
王珪虽在仕途,但一样推崇这种隐士生活。
更何况,因为宫保的忽悠,在王珪的脑海中,“宫保父亲”可是能说出“位卑未敢忘忧国”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般发人深省,振聋发聩名言的人物,可想其有多么风姿卓越。
甚至王珪觉得,“宫保父亲”便是颜回、鬼谷子、陶渊明那般人物,淡泊名利,应为后世所敬仰。
宫保忽悠着王珪,自觉还挺得意,不过王珪的下一句话,便将他后背吓出了一层白毛汗。
“哎,老夫不能与令尊交往,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小郎,改日备一些酒菜,你领老夫去清城山一趟,到令尊茔前,老夫要亲自去祭拜令尊。”
祭……祭拜……
苍了个天了!
这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宫保别说自己老爹还在后世活得好好的,即便他有心忤逆不孝,又哪里去青城山,弄什么狗屁茔地出来给王珪祭拜?
“回,回郎君,我家大,大人仙去之时,吩咐我将他的肉身烧了,将骨灰洒在山林之间,随风而逝,所,所以不曾留下茔地。”
宫保磕磕绊绊,绞尽脑汁,终于编出这么一段瞎话,却听得王珪又是连连击掌叹息。
其实古人鲜有能接受火化的,除了那些佛门高僧,才会选择火化,意思便是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王珪以为,“宫保父亲”也是这般高人,便也没有丝毫怀疑。
“哎,令尊果然非常人也!”王珪感叹一番,倒也不再提要去青城山祭拜的事情了。
算是逃过一劫的宫保,偷偷抹了把额头沁出的汗水,觉得与这老头谈话实在是太辛苦了。
宫保也不想再与王珪继续聊自己父亲,再编下去,他都要怀疑,自己老爹会不会直接羽化飞升了。
想到此处,宫保便准备岔开话题,与长腿妹子套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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