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俊躺在地席之上,让凉风吹着自己健硕的胸膛,伸手摸了一下道袍衣摆下露出的一只雪白纤足。长乐公主登时猛地一缩,好似被野兽咬了一口般反应过度,回过头狠狠的瞪了房俊一眼。
只是模样虽然努力装出凶悍,眼眸之中那丰沛如春水一般的爱意却不经意的流淌出来。
倒更似在撒娇……
房俊便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嘿嘿一笑,很是得意的样子。
长乐公主想要起身出去沐浴,身上满是汗渍令生性好洁的她难以忍受,孰料刚一动弹,便传来一阵酸疼,这令她羞不自禁,咬着牙,低声嗔怒道:“无赖!混账!恶徒!”
端庄贤淑的公主殿下,却是连骂人的话语都只是来来去去这么几个词汇,这对于脸皮厚度超强的房俊来说,几乎没有丝毫杀伤力。
这厮得偿所愿,此刻自然得意非常,伸手进去衣摆下捉住那只秀美的纤足,柔声道:“你有情,我有意,自然如高山流水一般顺畅自然,殿下又何必羞赧嗔恼,欲拒还迎?”
长乐公主挣脱一下,没有将秀足从魔掌之中挣脱出来,无奈只得由着他,红着脸儿反驳道:“谁欲拒还迎了?分明就是你用强,简直无赖!”
看着房俊那张腆着笑的脸,心里越发气愤。
虽然自知已然陷入情网,心中即便再是避免,却也知道这一步大抵迟早都会到来,但绝对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等几乎是被用强的情况下发生。
最可恶是这人嘴里说着“微臣知罪”,手底下却丝毫不曾迟疑半分,吃定了她不会当真将此事告知父皇砍了他的脑袋……
用另一只脚踹了房俊一下,垂着眼帘,红着脸儿道:“穿上衣服,本宫要将侍女喊进来了。”
房俊耍赖不起,目光巡梭着道袍下的娇躯,只觉得心中又有些发热,刚刚冷却的血液渐渐沸腾,腆着脸道:“要不让微臣服侍殿下沐浴吧,鸳鸯戏水,比翼雙飛,那可真真是人间极乐……”
长乐公主吓了一跳,眼见这人两眼放光,似乎当真有共浴之意,赶紧奋力爬开,躲开一段距离,寒着俏脸道:“放肆!虽然委身于你,但那等羞人之举,却是想也休想!本宫就算自尽在你面前,也绝不任你那般糟蹋!”
她性格虽然温婉娴熟,却也有着自己的坚持,有些事情可以说服自己接受,但是有些事情超越了自己的底线,哪怕是死,也坚决不从。
房俊自然知晓她外柔内刚的性子,只能熄了心里龌蹉的想法,不敢逼迫过甚,否则必定适得其反。
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有些事情无需心急,下一次逮到机会,软磨硬泡一番,说不定就得偿所愿了……
……
两人分别沐浴之后,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小雨却淅淅沥沥依旧未停。
山中清幽,雨声便显得格外分明,雨滴落在花树的叶子上,沙沙作响,伴随着凉沁沁的晚风,令人很是舒爽凉快。
晚饭之时,长乐公主一直躲着未见,只是命侍女将斋饭送到丹室之中,服侍着房俊享用。
到了酉时,房俊用过晚膳,也不问长乐公主为何不来相见,让侍女沏了一壶好茶,斜倚在丹室窗前的软榻上,从书架上随意训了一本书,有滋有味的翻阅起来。
长乐公主坐在寝室之内,左等右等还不见房俊离开,便打发侍女去撵人,侍女为难道:“越国公喝茶看书,奴婢如何敢撵?”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您和越国公都那样了,那越国公就犹如咱们的主子一般,天底下哪里有奴婢撵主子的?
不然被越国公嫉恨在心,该日枕头风一吹,她们的下场凄惨着呢……
长乐公主见到自己的侍女都站到了房俊那边,又羞又气,起身来到丹室,冷着俏脸道:“时辰不早了,越国公何不回城?”
房俊手里捧着书籍,伸了个懒腰,慢悠悠道:“今夜长安城内怕是不太平,微臣不妨在殿下这边求一张床榻,暂住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