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老祖,急急如律令”,青灰道袍男子大喝一声,长剑急舞,龙行虎步地围着厅中桌案踏罡步斗。
“起!”
青灰道袍男子剑尖挑动,只见桌上燃至一半的香火忽地明亮起来,几个呼吸间燃尽成灰。他脚步不停,继续念道:“天苍地茫,众神何方。”
念完,他用剑挑动香灰,在空中画了个符,香灰竟在空中又起火光。
青灰道袍男子掷出长剑,手印频变,随即单膝跪地:“弟子杨仁力恭迎太上台星降临,求赐神力,以卫吾皇长生。”
他神色严肃,表情却有些扭曲。
见他此番,骆书蝶“嗤”的笑出了声音,打破了原本诡异庄重的气氛。她随即知道失态,慌忙用手按住了口。
风韵道姑瞪了她一眼,又继续抬头仰望上空。空中香灰继续燃烧,照的门厅光亮异常。
原本端坐在东侧上首仙风道骨的中年汉子紧张的站起身来喊道:“仁力,成了。”
厅下单漆跪地的杨仁力听他此言,仍未起身,继续保持着原本的动作。
忽然,空中香灰燃尽,随风而落,扑了他一身。
骆书蝶再也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喊道:“大师兄,你又失败了。”
中年道姑疑惑道:“不应该啊,莫非磷粉和硫磺放少了。”
中年汉子接道:“不管怎样,都是你功夫不到家,太师父可说了,他已经出面与宫廷秘线联系上了,有机会便会为你搭线,入宫面圣,若是搞砸了,大家都要完蛋。”
杨仁力跪倒在地,颤声道:“弟子知错,一定多加练习。”
中年汉子不理他,回头冲骆书蝶和模样俊俏的年轻道士道:“书蝶、书文,你们两个也不要幸灾乐祸,这几日跟随你师姐多多学习猛鬼油锅、剑斩妖魔、金针浮水等法门,太师父不日就会抵达长安,考量不过的话,后果你们都懂。”
骆书蝶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骆书文却阴阳怪气道:“知道了,爹,噢不对,是师父。”
中年汉子白了他一眼,又冲跪倒在地的杨仁力道:“还不起来,再跪一会道袍就要破了。”
杨仁力咧了咧嘴,冲骆书文喊道:“书文,扶我起来,我腿麻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骆书蝶再也忍耐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中年汉子脱掉道袍,谨慎的搭在椅背处,向风韵道姑问道:“云姑,今天去兴唐观可有打探到有用消息。”
云姑听他此问,低头蹙眉道:“徒儿无能,没能进入。”
中年汉子看了看厅中几人,唉声叹气道:“此事慢慢来吧。”
沉吟片刻,他又道:“你是大师姐,平时要多约束他们几个练习道法,此外你几位师叔应该也快到了,你要还要尽快物色几处隐蔽院落,供他们落脚。”
云姑抱拳道:“是,师父。”
那中年汉子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其时宪宗李纯平藩无望,寄希望于神仙不死之术,一时间佛道大兴,齐聚长安。
原本在西南一带活跃的布善派便由剑南道成都府迁移过来,只是众多信徒一时不可全部带走,掌教真归上人便派大徒一脉先行前往安顿。出发前,因公牒文书伪造不及,便隐匿行踪,分散前往,于是便有骆书蝶携丫鬟小云独自住店的一幕。
太医署。
太医署的最高行政官员,太医令,神色严肃问:“本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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