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等五人为陈济民、乌心志、庄士敬、惠时友、徐明。”
听闻徐明果真得了优等,陈济民一跤跌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可能......”
黄宁敬也思忖道:“这小子运气真好。”
他看了看周围,见众人脸上挂着震惊、恍然、羡慕的样子,忍不住叫道:“徐明在贡举之前一名不显,何以连夺两试榜首,莫非韩家上下打点了?”
这一句话,又让局面失控起来。
“怎么又扯到韩家去了?”
“咳,你还不知道吧,徐明是韩府赘婿。”
“噢,这不是有辱斯文么。”
......
范天皱眉道:“仁礼存心者为医,你们如此诋毁别人安了什么心!”
他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刀插了过来,有自知者早已燥红了脸。
范天见黄宁敬不再煽风点火,瞪了他一眼道:“徐明术高德正,他鉴别的那包草药,尔等未必识别的出一株!”
黄宁敬张了张嘴,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散了吧,明日举行第三场考试,只取百人进入医署学习,诸生回去准备罢!”
按往年例,医署每试招生七十人,如今取生百人,已属扩招。
许多考生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又被范主药训诫一番,便三三两两的走了出去。
范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向几名医工道:“勿生事端,看管好红榜”,说完迈步走进医署。
哪知刚进大门,陈济民忽然追了上来,跪地道:“求大人允我查验徐明那份草药。”
两名医工连忙大声斥责:“竖子敢尔!”
陈济民伏地不起,哀求道:“求大人成全。”
范天讥讽道:“此事不难,等你成为尚药局奉御那天自己来取吧。”
黄宁敬和汤世才担心陈济民,也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见陈济民跪地苦苦哀求,黄宁敬忍不住帮腔道:“若无内幕,为何不能公开徐明的那份草药。”
范天怒道:“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还要不要读书人的脸!”
此话已经极重,换做一般考生早就羞愧难当。
可黄宁敬出身世家,从小颇得宠爱,长辈在陇右官场又颇有人脉,因此根本无惧范天。
“不让查验,就是心中有鬼。”
范天气急:“滚出医署!”
“不拿出草药包,我等决不罢休!”
正僵持间,忽见崔环从内堂走了出来,朗声问道:“范主药,何事?”
范天忙收起怒容,讲明经过。
崔环笑道:“这有何难,想看就让他们看吧。”
“这,不合规矩......”,范天犹豫道。
“无碍,我太医署数年才出这么一位天才,当真要好好宣传一番!”
“崔大人的意思是?”
“去取草药包来!”
......
徐明昨晚整夜未眠,今早韩家众人忙着照顾韩春方,无人送他前来医署。
本以为医署门前空无一人,可徐明匆忙赶到时,却见依旧人满为患,似乎考生们围在一起研究着什么。
“这株和那株很相似,李兄你辨别出几株?”
“惭愧的很,一株也没有。”
“是啊,这包草药也太奇特了,竟两两相似......”
陈济民坐在太医署门前石阶上,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口中喃喃道:“我服了,此人真乃医学天才!”
汤世才点头道:“如此一来,倒显得我等小肚鸡肠。”
黄宁敬垂手握拳,满脸无奈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向他道歉好了。”
徐明见大家冷落红榜,便独自走了过去查看起来。见榜首下书“徐明”二字,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主考没骗我,果然一株也未认错。”
......
“不是吧,赌局竟开到医署门口!”
“兄台,快借光,让我瞧瞧!”
柴士奇也彻夜未眠,赶到医署时见众人围在一起,一时赌瘾难忍,竟忘记看榜,一头扎进人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