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只是晚上把他按在床上给他按摩一通,让他身心舒泰的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精神奕奕的进宫求见太后去了。
顾景云有进宫的通行证,不用慢慢排队,让内侍通知一声慈宁宫就行。
很快太后宫里的严公公就亲自出来接人。
太后看着一脸肃穆的顾景云好笑,“昨天本宫和皇后打赌,他说你今日一定会来求见本宫,本宫还笑她,不过是分开几个月,又同在京城,你怎么会为此特意进宫来一趟?可现在看来是本宫低估了你们夫妻情义了。”
“娘娘您忘了,我和内子都还在清溪书院任教,每日都会碰面的,因此这礼守与不守意义并不大。何况年节将至,内子若去了秦府,那家中只剩下微臣和一群孩子,这个年无人操持,臣等只怕连碗热饭都吃不上了。”顾景云说得可怜,脸上也流露出两分哀愁来,“只望娘娘怜惜,让内子随臣过了正月再说。”
太后兴味的问,“过了正月你们就分开住吗?”
“是。”
太后见他应得痛快,不由感兴趣的问,“为了过了正月就可以分开了?”
“回娘娘,过了正月年节礼该送的都送了,该拜访的人家也都拜访了,该接的客也都接待完了,而且书院也要开学了,就是她不在家,我们在书院里吃食堂也饿不死……”意思是过了正月黎宝璐就没用了。
太后直觉此事没那么简单,但见他说得坦荡,再想到过年时的确很忙,许多事都需要当家主母操办。
她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就过了年再分开吧。”
顾景云松了一口气,赶紧谢恩。
太后笑眯眯的问,“你们可选好了时间?”
“回娘娘,四月初二是个好日子。”
太后微微点头,“本宫若没记错,你媳妇三月初五的生辰吧?”
“是。”
“打算行完笄礼再发帖?”
“是。”
太后微微点头,“这样也好,免得过早发帖引人热议,反而影响心情,你们也不用在意外头那些人的议论,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最要紧。”
“微臣正是如此想的。”
太后取笑道:“你敢成亲后四年补办婚礼可不就是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吗?”
顾景云只一笑,他的确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他一定不会让黎宝璐受到这些目光的干扰,他眼中栩栩生辉,上位者的偏好可以影响下位者的思想,如今他的阵营中已囊括了大楚最尊贵的几人,底下的人还会觉得他这场婚礼名不正言不顺吗?
顾景云躬身退下,太后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和严公公微微一叹道:“这孩子风姿不下其外祖啊,可惜了……”
可惜他的一生在仕途中走不远。
严公公给太后奉茶,低声笑道:“人各有志,或许顾侍讲他就与其外祖一样对此甘之如饴呢?”
太后垂眸不语。
严公公便恭敬的退到一边,半响才听到太后幽幽地一叹,“本宫记得皇后说过,忠勇侯府分家时给他们分的都是一些亏损的产业?”
“是,不过听说那些产业到了顾侍讲手里后便扭亏为盈了。”
“虽然如此,家底到底薄了些,那些珠宝器物赏得再多也没有田地来得实惠,本宫记得我的陪嫁中有一处含了两个山头的庄子,你去将地契取出来我看看。”
“娘娘?”严公公惊疑不定,低声道:“那是您的嫁妆,国舅爷若是知道……”
“你也说了是本宫的嫁妆,去拿来。”
严公公只能躬身退下,去取了太后所说的地契,他跟着太后也有三十多年了,王家渐渐败落时她都没把这些嫁妆拿出来,虽然太后说的那个庄子盈利并不多,但也是一份产业啊。
严公公取了来双手奉上,太后只看了一眼就道:“隔上两日,再选些珠宝赏赐下去,这个就不用记了。”
“是。”
黎宝璐的嫁妆顾景云已经准备了大半,其中京郊的田产便有两处,都是新买的。
托年节将至的福,有些有需要的人家便卖一些地,不过都不大。
顾景云还想给黎宝璐买两个铺子做嫁妆,让二林去保定找了牙行的人寻找,铺子还没买下,倒是买了两个大庄子,保定的地比较便宜,但也耐不住它大呀。
这些不动产价值较大,因此顾景云准备的钱已经花了大半,但他依然想给宝璐多准备一些田产,自己不种,或佃或请长工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