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官呀!男人都死光了吗?
小皇上一看王丞相上朝,老远里急忙就喊道:“亚父相父,你说这事该咋办才好?”
王书贵拿眼往小太监这边瞅了瞅,没好气地说:“你问我干啥?你问你的皇弟呀!”
傻皇上从老丞相这里讨不来主意,只好又把目光转向小太监,说:“皇弟呀,你老半天不吭声,你倒是帮朕出出主意啊!”
小太监往前一站,道了声万岁,奏曰:“老太太临朝称制万万不可!”
“什么什么?朕的老娘才四十三岁,你竟把她呼为老太太,有那么老吗?朕妈也是你妈,有你这么不尊重老人的吗?”傻皇上不悦,驳斥道。
“潘尚书既然说是不可,臣也以为不可。”王书贵眼前一亮,以为小太监向着他说话了。
“你俩倒说得好听,哪外面的兵士谁去说?”小皇上眼皮子上的事要紧,不由问道。
“谁的兵谁去说。”王丞相斜眼瞟了瞟小太监。
“皇弟还是你去。”小皇上又转向小太监。
“他们提的条件能答应吗?”小太监不怀好意的注视着小皇上,眼睛的余光却落在王丞相的身上。
“坚决不能答应,母鸡打鸣,公鸡下蛋,这不是翻了天吗?”王书贵气急败坏的说。
“哪咱们就在这儿干耗着,午饭也别吃,晚饭也别吃,睡觉也在朝堂上。”小太监不冷不热的揶揄道。
“你刚才不是说老什么不能临朝吗?”王丞相反问道。
“我是说不能临朝称制,没有说不能垂帘听政?有什么了不起,无非就是多把椅子,又不是没地方坐?”小太监嘟嘟囔囔的说。
“是啊是啊!不就是多把椅子的事吗?这事就这么定了,来呀,传朕的旨意,答应闹事兵士的条件。”
王丞相突然发现小太监原来才是一条白眼狼!事到临头和他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头,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是同一条船上的客。如此看来,他们家宴客的那些好酒好菜统统喂狗了!不用猜测,这场兵变肯定又是他搞的鬼,他到底想干什么,傻子都明白,唯独皇上不清楚。如再不据理力争,后果不堪设想,他觉着自己势单力薄,拿眼神四处搜罗他的党羽。
奈何这几位,以文世昌为首,个个都是进士出身,熟读诗书,满腹经纶,让他们口诛笔伐、指桑骂槐、唇枪舌剑乃是行家里手,真要动真格的,不行!外面有数万兵马摇旗呐喊,大兵压城,不提防冲进来几个,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说不清的,给他们那些愣头青讲什么讲?索性还是徐庶进曹营——不开口的好。
王丞相还要说话,小皇上那儿圣旨已经拟定。小太监将皇上的公文捧在手里,问王书贵:
“老丞相,这旨是宣还是不宣?”
王书贵手足无措,当然不敢违抗圣命,只得顺水推舟说:“宣呀!皇上的旨意怎么能不宣呢?”
小皇上一辈子就办了这么一件聪明事。
凭心而论,皇太后佟碧玉信守妇道,并非擅权之人,本不想垂帘听政干预朝政,落下骂名。可是她不出山,有人就要谋算她的性命,皇太后最终也被逼上梁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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