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小太监开口,乌儿苏丹便指使两个娃娃说:“巴图、乌兰快趴下给爹爹磕头!”
两个小娃儿竟然很乖巧地匍匐于地,姿势虽然不是很标准,样子却极其逗人,奶声奶声地喊道:
“爹爹,孩儿为你请安!”
小太监大吃一惊,有一个娃娃在他的意料之中,两个娃娃同时叫爹,他实难接受。他有心想扭过脸去,但又不愿拂了小娃娃的一片好意,他一把将那个个头高些的男孩揽进怀里,激动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个儿小的女儿吃醋了,也扑过去说:
“我也要爹爹抱。”
小太监冷冷地瞅了乌兰一眼,然后又把疑问的目光转向他们的母亲。
乌儿苏丹嗔道:“你盯着我做什么?太监有假造,难道儿女也出赝品?”
“这么说,他们俩是……”
“是什么?”
“是孪生兄妹?”
乌儿苏丹点点头。
小太监狐疑顿消,立刻双手抱住自己的一对可爱的小家伙,又是亲又是咬,在乱草堆里滚作一团。巴图和乌兰格格笑个不住,小太监的脸上却溢满泪水。他似乎记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流泪,巴图和乌兰并非他的唯一儿女,但他认定这才是他自己的至亲骨肉。皇宫里那些娃娃是他替别人打工耕种的庄稼,而这两个小家伙才是自己家的土地上长出的作物。没听见两个娃娃叫他爹爹吗,皇宫里的小兔崽子们哪一个叫过他一声爹?他们的娘亲见了他总是公事公办地吩咐他们称自己为公公。而且按身份地位,没有一个小王爷、小公主会给他施礼的,反而是他要给那些小王八蛋们磕头作揖。不过,既然乌儿苏丹领着小孩来认他,说明她良心未泯,旧情尚在,可是她为什么执意要杀他?带着疑团,小太监席地坐下,膝上坐着他的俩宝贝疙瘩,质问乌儿苏丹:
“你为什么要杀我?敢是又嫁人为妻了?”
乌儿苏丹含泪言道:“夫君啊,非是我要杀你,而是我非杀你不可。”
小太监不解,叱道:“呸,有你这样说话的,你是大单于,你说了不算?以后别称我夫君,还是叫我狗太监算了,当太监的本来就是一条狗。”
“夫君千万不可误解,我在人前必须要装成那样,否则下面人会说我忤逆不孝。”乌儿苏丹俯下身子,依偎在他们父子女身旁。
“那你就让我死个明白吧!”小太监丧气的吼道。
乌儿苏丹这才说起:“五年前我和你分别回到番地之后,见父王也被人抬了回去。爹爹的伤势很重,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见我之后就问我是如何回来的,我撒谎说是自己跑回来的,爹爹也没有多加追究。爹爹临死前召集三军将士立我为新王,并留下话说,要我必杀南兵主帅小太监。我说,‘人家和我们地分南北,我上哪里去杀他?’爹爹说,‘不杀也可以,但永不与南兵媾和。如南兵再来犯时,亲手杀死小太监者可立为单于。’”
小太监听到这里,不禁嘿嘿冷笑道:“老单于原来如此小家子气,双方交战本就是你死我活,况且他还是和我打赌比箭,又非我暗箭伤人,何苦这样斤斤计较?”
“夫君,你虽不是暗箭,但却是毒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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