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也不怕!”小太监胸有成竹的说道,“打听一下附近归哪个府衙管辖,再探探他的官声如何?如是赃官贪官,我必定叫他把偷我们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大哥你真英明!”胡三和王小五双双伸出大拇指。
小太监有些洋洋得意,眉飞色舞地说:“这算啥?上回我出宫,王老贼派大批人马追了我仨月,硬连我一根毫毛也没伤着。”
偷东西的人名叫张发存,也是个十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家里穷,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他无奈也就只好干起这门无本生意。小太监他们头天进镇子,他就瞄上了。会偷的看眼神,不会偷的看包包。胡三的一只手一直不自然地按在他的那个要紧部位,张发存断定:他身上肯定藏的有宝。
张发存不是大侠,不会武功,只是自学了些轻功,无非是蹿房越脊,撬门扭锁,别样事也不是很精通。高贼算不上高贼,名盗也非名盗,不过一向极少失手,运气倒是不错的。
张发存初出道时,有次他从一家大户人家偷来一袋米,当时带得未有趁手的家什装米,匆忙中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裤腿扎紧,满满装了一裤子。他从财主家后院翻墙过来,正好又到了另一家院子。他正要寻找合适的出口时,忽听有人啼哭。张发存低身一打量,听出声音是从破屋里发出来的。他遂多了个事,肩上扛着那一裤子白米,径直去到那家屋前探个究竟。
屋里是一对母女,俩人正在抱头痛哭,家里很久已经没有粒米下锅了,再这样下去必是饿死无疑。妈妈想把女儿卖到窑子店去,女儿不肯,可是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母女俩正是为此事啼哭哩。
张发存低头一想,自己家也是一贫如洗,爹妈也正等他偷来的这点米下锅呢。他稍一犹豫,就把肩上的米裤袋放了下来,从中间撕开,分作两半,一半放到门口,另一半扛在自己肩上。临走时还故意朝里喊了一声:“别哭了,送米的来了。”然后开了大门,扬长而去。
家里穷,一条破裤子要穿几年的。张妈妈舍不得那半条裤子,又找了些旧布,重新补了条裤腿在上边。过了不久,张发存走在大街上,突见一个穿着极其简单,长相却十分动人的俏丽女子盯上了他。张发存虽然偷物,一般是不劫色的,那个女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破裤子,让他好不难堪,还以为是哪里破了个洞露出不该露出的啥物事了呢?
俏丽女子说:“大哥,你能到我家去一趟吗?”
张发存作贼的心虚,开头不肯,嘴里吱唔着借故说是有事。那女子拽住他的衣袖,苦苦央求道:
“大哥,我一个年轻女子,还能吃了你不成?家中就一个老娘,再无旁人,去去不妨,我有一事要求教于你的。”
张发存无奈,跟那女子去了。到了院门,张发存依稀相识,但他去的地方太广,而且大多又都是夜晚行事,记得也不是很真切。到了屋中之后,那女子从箱柜里翻出件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半条裤子,和张发存腿上的裤子一比对,指给老母亲说:
“娘啊,救命的恩人找到了!”
娘俩“扑嗵”跪倒在地。
后来,这位俏丽女子就成了张发存的媳妇。
张发存得手之后,兴高彩烈地匆匆回家,以为这一下可能有几天的饱饭可吃了,谁知小两口打开行囊之后,顿时大大吃了一惊。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