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送死不成?”
小太监狂笑三声,言道:“找死的是你非我,你贵为王爷,福有领地,骡马无数,妻妾成群,整日肉山酒海,醉生梦死,你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半夜里找阎王爷的不是,你不是寻死又是作甚?”
福王爷亮起蛤蟆嗓子怒吼一声,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一个太监谅必也不会志存高远,说多了没用,不和你啰嗦了。派你手下的虾兵蠏将出来,让寡人的达将军一并赶尽杀绝了,你再下马跪下来和寡人说话,你若要老老实实听寡人的话,没准我也给你个钦差当当。”
“呸!谁希罕和反贼混一路?谁跪谁还两说着哩!你那个达陵文在我眼里不如一堆狗屎,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不用派将,就是我了,你问问你的爱将,敢和我见个高低吗?”小太监不以为然的说。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天乐皇帝嘻嘻笑道,“你上场,一个没的人也能上场博命?”
小太监大怒,喝道:“不怕死的出来!”
福王爷一挥手,达陵文正要喊“得令”,突然一将冲出,此人名叫单天亮,也是福王帐下一员勇将,善使双枪,武艺高强。听说太监亲自出战,他大喜过望,以为光宗耀祖、显姓扬名的机会来了,岂能再让那个姓达的胖子夺了头功?退一步讲,一个正常人,就是一手捂住裤裆单手也能对付了一个少样东西的阄人,何况他还是手舞双枪?但见单天亮打马阵前,大喝一声:“狗太监前来受死!”
言未乾,小太监马快人到,单天亮的“死”字尚未落音,脸面以下就着了一枪。枪尖从嘴里进去,勾出许多零碎东西。单天亮翻身落马,喉咙里大口往外喷血。小太监将枪头插入泥土里,捅了几捅,算是净了枪尖。抬起头来又问:
“下一个想见阎王的是哪位?”
两军队里竟然同时发出同一种惊讶的“嗡”声:这个小太监,看似细皮嫩肉的,竟有如此功夫,莫非天神下凡?
黄秋蝉立于战鼓之后,双手抡捶,鼓声尚未响呢,那边战事已然毕了。黄秋蝉虽然明了丈夫的本事,但战场上什么事都会发生,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她再次准备擂鼓为丈夫助威。
达陵文正待要出,又一将冲出,乃是大将莫文成的便是。莫文成看得非常仔细,非是单天亮武艺不精,而是小太监钻了个空子,人家还没摆好架式呢,他就出手伤人,这叫有武功没武德。莫文成用的也是双枪,他和单天亮乃是同师学艺,只是功夫略高于单天亮半筹。
莫文成这回有了思想准备,他不敢贸然出击,离小太监五尺距离时便勒住马头,想让小太监主动来攻,他好觑个破绽,猛出双枪,一举要了小太监的小命。
小太监身经百战,啥样的把戏没见过,岂能让莫文成占了便宜?小太监知道凡是使双枪的人都是眼疾手快,挡了一枪又来一枪,立时三刻让你手忙脚乱,顾东顾不了西。小太监灵机一动,打马就回,莫文成不知是计,以为小太监要回阵另派将换他,他当然不肯给他这个机会,遂打马急追,小太监猛拍马头,老马会意,急刹住马蹄,莫文成没料到有此一举,他的马早已过去,露出自己的后背。小太监一枪剌去,莫文成惨叫一声,倒于马下。
黄秋蝉的鼓声刚刚响了一通。
八王队里,又有两将齐出,双战小太监。小太监不慌不忙,左挡右攻,未出十合,两马落马。
黄秋蝉的鼓声仅响了两通。
余将不依,纷纷大喊出阵,福王不允,知道去了也是白送死。遂下了死令说:“再如有擅自出战者,斩无赦!”
达陵文请战说:“陛下,该是末将出战的时候了。”
天乐皇帝道:“达将军,你也见了,小太监非同小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取胜的。能行则行,不行不如退兵算了,等回城之后再想良策退敌。”
达陵文不听,叫道:“陛下何出此言,你这是扬他人的威风,灭自己人的志气。小太监何惧之有,某十合之内取不了小太监项上人头,就提了我的人头来见陛下!”
福王嘱咐道:“将军息怒,不是寡人小看了将军的本领,只是你乃我左膀右臂,国家之栋梁,你若有失,寡人再依赖何人?小太监神勇无比,连杀我四员大将,寡人恨不得生啖其肉,活剥其皮,方解寡人心头之恨。将军出战,必须小心为善。”
达陵文听皇上陛下一言,不禁热泪横流,唏嘘道:
“陛下待我,恩同再造,达某当以死相报!”
小太监半晌不见福王队里有动静,戏笑说:“怯战了不是,如不然明日再来,再让你那个达胖子多活一日。”
达陵文大怒,挥起狼牙棒,咬碎口中牙,怒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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