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时,千年难寻的奇观出现了。见主人悉数落马(驴),那两只牲口没了羁绊,忙中偷闲,竟贩卖起自己的勾当。原来,莫怀仁这匹马是骒马,正在发情期,灰叫驴当时从比武场上没命地飞奔而来,怕就是为了前来会情人。畜牲们的事相当奥妙,人是无法可解的。
小太监从地上爬起,见那头灰叫驴正扒在莫怀仁马屁股上行好事,忍不住嘻嘻笑道:
“伙计,快起来看,我驴日了你马,日后万一下了骡子,算谁的?”
莫怀仁此时两颊已经肿成猪脸,脑羞成怒,犹作困兽之斗。稍稍一顿,便手执那把断刀,狠命地朝小太监刺去。小太监长剑在手,冷冷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本不想取你性命,奈何自己找死,关我何事?”遂轻轻一挥,莫怀仁的尸首两分。
大队人马陆续赶来,银杏顿珠由于是步行,因而走在最后。幸好她的叫驴刚刚干完好事,否则姑娘的颜面何存?
大帅雷旭彬紧紧抱住小太监的双肩,朗朗笑道:“兄弟,你是好样的!夺了先锋,还杀了一员番将!”
小太监暗自庆幸:今日的晚餐似乎是有着落了。
副帅孟繁印望着莫怀仁的头颅,惊呼道:“妹妹快来看,你看这是谁的人头?”
银杏顿珠看罢,顿时热泪盈眶,转身走到小太监面前,双膝跪倒,哽咽道:
“恩人,从今至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小太监刹时搞了个大红脸,急忙用手去扶裕固女,满腹狐疑地问道:
“姑娘,这是何故?”
兄长孟繁印在旁言道:“壮士且休多言,有话回营之后再说。”
雷旭彬吩咐道:“快去牵一匹马,送先锋一起回营。”
德格尔才让又换了另外一副嘴脸,殷勤的像个小二哥,又是帮小太监整鞍,又是扶小太监上马,口里喏喏连声道:
“兄弟,噢不不不,应该叫官称先锋了。先锋大人,今后我就是你的马前小卒了,有事你尽管吩咐小的就是。”
小太监一头雾水,正不知裕固族姑娘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叫德格尔一搅和,没好气地说:
“吩咐个屁,从早到现在我还空着肚子哩!”
德格尔说:“噢呀,这事好办,回去我就和丹增副帅说,让他给你备一桌酒席。”
大家簇拥着小太监走在回营的路上,银杏让人把自己的叫驴拴到小太监的马尾巴上,自己则和小太监合骑一匹马。众人想想也是,银杏那头叫驴由于是刚干了那事,这阵正没精打采,哪有精力再驮一个人回去?姑娘双手搂住小太监的后腰,温存地依偎在他的肩背上。小太监的心里扑腾扑腾直跳,暗道:昨天还是一副丧魂落魄的样子,这阵又是美女揽怀,又是骏马得骑,众人另眼相瞧,莫非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张发存和黄仁两个跟在队伍后面,活像两个掉队的散兵。张发存嘴噘得老高,瞅瞅骑马走在前面的小太监,小声埋怨道:
“还说别人重色轻友哩?大哥自己有马骑,还搂着个漂亮娘们,可苦了咱兄弟了。”
“球!”黄仁劝道,“谁管那些?今晚先混个肚儿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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