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老子统统砍了你们的狗头!”
上官雪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床上盖上被子之后,她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心如刀割,万念俱毁,心想这下好了,两手两腿都被绑得紧紧的,想寻死都办不到。还不如当初不听尹天雪那个鬼丫头的话,那时找机会自杀的可能还是有的,现在动都动不了,莫成想坐等那个番将老贼来玷辱她不成?这样一想,她一筹莫展,不觉眼泪花儿扑簌簌往下淌,止不住小声嘤嘤啜泣。
“姐姐,你哭了?”声音是从同一张床上的另一个被筒里传来的。
“死丫头,都是听了你的话,才落到这步田地。如今是要死不成要活无门,等会老贼来了我们如何对付?”上官雪止住悲声埋怨道。
“姐姐不要慌,死了再说死了的话,不是还没死吗?你往我跟前凑一凑,看看能不能咱俩互相帮着把绳子解开?”尹天雪小声说。
“这能行吗?”上官雪犹豫道。
“行不行也得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嘛!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尹天雪说着话已经开始挪动身子。
“咱们两个光身子,多不好意思呀!”上官雪还是拿不定主意。
“姐姐,当断则断,免受其患!你我都是女人,况且大家一个丈夫,谁笑话谁呀?你再使点劲,我都快够着你了。”尹天雪又往前蹭了一段。
上官雪受到鼓励,跟着一用劲,两个光屁股女人顺势滚进一个被窝筒里。俩人背对着身子,对好位置开始摸绳头儿。
番概是打猎、捆牛、拴羊等多年养成的习惯,绳子全是蛇扣结,俗话说是猪蹄扣儿。所用绳子又是一色的皮绳,俩人背靠背使不上劲,费了好长一段功夫,先是尹天雪得手。上官雪此时也顾不得羞赧,转过身来,稍一活动手脚,立马就解开了尹天雪的绳扣儿。
两雪儿借着牛油灯光互相瞅了一眼对方的,立时就绯红了脸颊。上官雪顺手扯过一条帎巾捂住下身,询问道:
“妹妹,下一步该咋办?”
“寻死呀!找找这屋里看有没有趁手的家什?”尹天雪也寻了块布头遮住要紧部位。
“死丫头,拿我开心呀?我才不死呢!我死了潘郎后半生就苦了。”
“潘郎除了咱俩不是还有八位夫人吗?”尹天雪戏笑说。
“都啥时候了,妹妹还有心情逗乐?别开玩笑了,你说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离开的办法我还没想好,眼前的问题是怎样让老贼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尹天雪挤眉弄眼的说。
“你想得还周到,你还顾得了那些?”上官雪嘟嚷道。
“怎么不呢?人家费心费力地折腾了半天,咱不能扫了人家的兴啊!”说罢,尹天雪俯在上官雪的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上官雪大喜,两人重新又钻进被筒里,然后放大声音一齐高喊道:
“来人哪!有人吗?”
随着声音进来两番婆,一个是曾经给她俩做媒的,一个是给她们梳妆打扮的,两人的年龄大约都在四五十岁上下。
“夫人有事吗?”说媒的先问。
“我要喝水!”尹天雪从被角伸出半拉脑袋。
“我也喝水!”上官雪掀起被子喊道。
“好好,有水有水,我这就给你们倒茶去。”梳头的番婆说。
尹天雪一个眼色,两人腾身而起。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对付两个使女番婆,真正是犹如老鹰拿小鸡一般。两番婆还没搞清是怎么一回事儿,已经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她们的口中各塞着一块曾经被用来遮羞的破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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