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只好假戏真唱了,如不是连胖猪头一块儿杀了咱走人!”张发存咬牙道。
“不行不行,如今嫂嫂还在他们手里,若要杀了他们的主帅,两位嫂嫂必死无疑。倘是嫂嫂出了事,大哥那里怎么交待?”黄仁毕竟老成些。
张发存冲进去的姿势立马停住,他不是怕自己有危险,他是怕拔出萝卜连带着泥,万一即便真是两位嫂嫂在帐里受辱,他俩冒目撞进去也无疑于助桀为虐,为虎作伥。
正当两人进退维谷之际,突然“嘣”地一声响,帐蓬里有人点亮了灯。张发存对着那个小缝往里一瞧:一个半老的番婆正在哆哆嗦嗦点灯,另一个龟缩在床头颤栗。胖猪头光屁股坐在床上,厉声问道:
“说,那两个汉人女子哪里去了?”
掌灯的番婆朝着橱柜后面稍一努嘴,胖猪头刚要伸长脖子喊“来人”,外面的两人,里面的两人,四双胳膊八只手,齐齐向夏维奇扑去。三下五除二,瞬间便把胖猪头捆了个四马倒躜蹄。
上官雪道:“兄弟,你们怎么也到了这里?”
张发存道:“嫂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赶快把这俩老番婆也一并捆起来再说。”
两个半老的番婆压根就没做任何的反抗准备。
双雪儿突然无意中看到光身子被捆在地下的胖猪头,羞愧地急忙转过身去。黄仁见状,说:
“嫂嫂先回避一下,待我把这小子收拾干净了咱们就原路返回。”
上官雪和尹天雪不知他俩要怎么收拾胖猪头,心想反正不是什么好事,遂扭过头去不再看,面朝着黑洞洞的窗户。猛听到胖猪头用后鼻腔大哼了一声,接着便没了声气,大约是昏过去了。两雪儿不敢回头观看,张发存笑嘻嘻地说:
“嫂嫂,拾掇干净了,你俩看看也无妨,咱们走吧!”
俩女这才回过头来瞅了一眼,只见胖猪头脸色煞白(比本色稍白一些),两眼紧闭,下身盖着一块血红的破布,上面还有鲜血不时往外渗出。
张发存怕仨人互相解开绳索,把他们分别绑在三个不同的位置,又怕胖猪头失血过多死了,从火炉底下掏出一把炉灰撒在刀口上,这才拍拍手说:
“好了,咱们该走了。”
四人出了帐外,发现刚才那几位饮酒的哥们,一个个横躺竖卧,鼾声如雷,看样子是喝了不少。也是呢,大帅办喜事,下面的人跟着沾光喝两杯喜酒不也是想沾沾喜气吗?
路上,上官雪把尹天雪如何出主意换了番婆上床的事说了一遍,张、黄二人不由伸出大拇指赞道:
“尹雪儿嫂嫂不亏是女中豪杰,如若是中间没有这么一出,我们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尹天雪虽说是过来人,毕竟新婚不久,在俩小叔面前想起戏弄番婆那事也不禁脸红耳赤。信口道:
“叔叔且莫再说,此事如让你大哥知道,还不骂死我。”
“才不呢!”张发存笑道,“嫂嫂有所不知,在这方面,我大哥可是行家里手呢!”
四人说说笑笑,眼看着前头就是打豺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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