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什么关联?死了你这份心吧!”
“有夫之女?”张丰顺惊道,“你和那个南朝太监成亲了?”
“住口!我夫乃是堂堂男儿,怎是太监?”天山雪骂道。
“可惜呀可惜!”张三顺故意叹道。
“你可惜什么?”天山雪不解。
“我可惜你的男人和他的俩随从昨夜已被装入麻袋抛下山沟,你去得快些或许还能拣几块骨头哩。”张三顺嘻嘻笑道。
“狗贼!”天山雪大叫一声,猛一阵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身子一软,趔趄了几趔趄,几乎没有跌下马去。
张三顺见状大喜,匆忙舞起大刀,冲了过去。
小太监三人躲在山崖上,对下面景象看得一清二楚。张发存指给他说:
“大哥,你看到帐蓬后侧拴的那匹马了吗?”
小太监抬眼一瞧,说:“那不是我的白龙驹吗?”
张发存说:“我们几个出了寨门之后,乘山匪的注意力全在山下的当儿,悄悄从旁边绕一个圈子过去,然后接近帐蓬,你骑到那匹马上,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吩咐了吧?”
小太监大喜,依计而行。
天山雪猛醒,急挺枪接住。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两人一交手,张三顺方知,天下也有公鸡斗不过母鸡的。呼伦贝一杆神枪,乃是受过名人真传的,他哪里是人家对手?
天山老祖本是世外高人,不想管天下事,又放不下天下事。呼伦贝当初进山拜她为师时,老祖不想收留这个番女为徒,怕她日后为人所用,坏了汉家江山。但经悄悄打了一卦之后,卦象上说此女来历非凡,将来不但为汉人之媳,而且还将助南朝裂疆扩土。天山老祖知是天意不可违,遂尽心尽意这个徒儿,把她的一身本事悉数给了这个番邦女子。
张三顺心知媳妇重要,但生命更重要,没了性命要媳妇何用?他瞅个空子,虚晃一刀,撒马便溜之乎也。
老二老三见老四不抵,急催马上前接住厮杀。
老二老三是一母所生的兄弟,也是关内人,哥叫朱进财,弟叫朱进堆,两人均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也是因为盗窃杀人,在家藏逸不住,逃窜到了番地。初进疆时,哥俩瞅见一人携带珠宝无数,便起了杀心,想找个无人之地杀了那财主,夺了他的财宝。他俩跟踪这个个大财主,刚到岚山脚下恰巧碰上伽海生的人前来抢劫。哥俩仗着自己的功夫好和山贼发生冲突,由于寡不敌众被掳到山上,之后被伽海生慧眼识中坐上了二三把交椅。
朱进财、朱进堆战天山雪不过,败下阵来。伽海生哈哈大笑数声,举起砍山钺,跃马出战。天山雪迎战伽海生,面无惧色,挺枪分心便刺。
两人打了五七个照面,小姐渐渐体力不支。虽是她的枪快如闪电,奈何伽海生久入江湖,斧法精奇,加上他力大无穷。呼伦贝为了替夫报仇心切,刚刚勇战三贼已然耗去许多气力,此时只剩下招架的份儿了。天山雪暗想,再战已是无益,不如拔剑自吻,以免被掳到山中受辱,想罢一枪抵住,右手抽剑,执在手中,大叫一声道:
“潘郎等我,来世再会!”
说时迟那时快,小太监马快枪快,轻轻一磕,天山雪手中宝剑飞出三尺开外。原来小太监怕被山匪发觉,绕得圈子太大,因而耽搁了些时间,待他跨到自己的白龙驹上,天山雪恰恰抽出宝剑欲要自寻短见。小太监回头大喊一声,道:
“雪儿莫怕,看我拿下此贼!”
伽海生惊问:“你是人是鬼?”
小太监怒道:“靠你娘,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说我是人是鬼?”
此日非昨日,小太监有了宝马相助,人仗马势,马助人胆。小太监抖擞精神,挥长枪直取伽海生。三合之后,伽海生就觉着情况有异:昨日这个手下败将,咋过了一天就长进这许多?伽海生抵敌不住,边打边喊道:
“三位兄弟,这里不是讲理的地方,快来一齐上啊!杀了这个小白脸,抢了那个娘们,我们大家轮流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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