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之后,他立马跑到相爷那儿,心急火燎地说:
“老爷老爷,您快起来一下。”
“噢,你回来了老孙?等你们一个晚上,我刚躺下,没啥要紧事吧?你让我迷稍糊一会行吧,等会还要上早朝去呢!”
“老爷老爷,不行你快起来!”
“啥事呀这么紧张?”
老华无奈穿衣趿鞋,把孙师爷让进屋里。老孙咕咚一声趴地下就给老华子磕起了响头,浑身颤抖,口里不住点地唸叨着:
“相爷救命啊,咱们可是多年的老关系了,咱们可是多年的老关系了,咱们是多年的老关系了啊!”
华世雄有点纳闷,刚出去时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回来就成这样子了?他不认为老孙会疯,他想可能是夜晚出去招了什么邪气或者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遂安慰道:
“丕乾,你起来,有话慢慢说。”
老孙从地下爬起来,腿肚子抽筋,颤颤抖抖好半天才站稳了身子。他把手捂在老华的耳朵门子上,一五一十,如此这般,老华没听完,转身就给了老孙一个大嘴巴子。骂道:
“你他妈的也不想想,人家已经‘朕’了,你还骂人家‘鸟人’,天下有几个自称‘朕’的?你这不是年初一拍阎王爷的后脑勺子,想死也不挑挑日子?好了好了,这样的大罪我可帮不上你。”
孙师爷扑通又跪下,哀求道:“相爷相爷,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佛面,什么佛面?”华世雄不解。
“就是我老娘亲呀,今年已经八十几了。”
“老孙你给我一个准话,你妈八十几?”
“八十八,华哥你取笑我,俺娘的岁数俺能忘?八月十八的生日,我都记着哩!”
“你多大?”
“我二十……”孙丕乾的“七”字没有吐出口,他知道着了华老爷的套了。
“你妈六十一生的你?”
“华哥,我记成俺奶了。”
“混怅,谎都不会撒,这样的城府还能办成大事?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相爷,”孙丕乾恭恭敬敬地站立一旁,心说,“干啥的吃饭,不佩服不行啊!”
老华说:“眼前有三种方法,你看哪一种可行?”
“相爷您说。”
“第一种,乘天未大亮把皇上偷偷送到皇宫门口,然后撒丫子走人。”
“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是把皇上请到相府大堂,摆酒为皇上压惊。”
“第三种怎么说?”孙师爷咬了咬牙。
“第三种就不说了,你懂的。”华世雄做了个往下剁的手势。
孙丕乾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跟着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