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解带、让他活动活动、放松放松。”
这几个女子,岂是闲杂人等可比,动作之快,力道之大又是一个书呆子黄文甲岂能抵挡得了的?三下五除二,撕的撕,扯的扯,一时三刻老黄浑身已经只剩下一条破裤叉子了。
老黄身体本身就弱,全身上下不是皮包骨就是骨头外面一层皮,穿上衣服还勉强,如今褪了皮,就成了一尊拔了毛的大马猴了。老黄大窘,一张黄脸成了黑脸,如簧巧舌也僵硬得像个萝卜似地插在口腔里。他气急败坏地乱抓乱舞,过了好半会儿才缓过神来哀求道:
“奶奶们,我的祖奶奶们,你们说你们要啥我都给,就是要我这条命也行。”
还是先前那个黄毛丫头,又恢复了嘻皮笑脸的嘴脸,笑问道:
“大官人,你的十两银子还没花完呢!你说,你想叫我们哪位妹子陪你接着耍?”
黄文甲倒是想耍,有这个心还有这个胆吗?他不假思索地表白道:
“祖奶奶们,小可实是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我要回家,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盐从哪儿咸,醋打哪儿酸,知道为什么了吗?”黄发女子扳着脸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黄文甲碟碟连声地回答说。
“知道什么了?”四位女子一齐问。
“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了?”
“潘、潘大帅的事……”
“行了,把你的狗皮穿上,快滚吧!”
黄文甲才没这么傻呢,他早已判明这伙娇美的女人必是潘又安的老婆无疑,胡弄这些娘们凭武的他不行,智商方面尤如天壤之别,三个臭皮匠、三百三千三十万个臭皮匠也比不上他一个诸葛亮啊!他料定出了大理寺门,他的安危难保,一旦回到他的老窝,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暗暗拿定主意,二天早朝他要面呈皇上,及早杀了那个姓潘的,多留一天便多一天的担忧。在这方面,他和皇上和他大哥宁武甲其实意见都是一致的。看得出来,皇上杀那个姓潘的也已经是早就拿定了的主意。没有动手的原因一是证据不足,二是怕引起朝庭动乱,三是不能让人觉得是他的意见。小皇上的那点心思,瞒得了别人岂能瞒得了他黄文甲?杀了潘又安,皇上的皇位无忧了,大哥宁武甲的大仇也报了,他黄文甲也由此飞黄腾达,岂不是三全其美?
老黄跌跌撞撞到回到他的衙门,脚踢拳抡,看门倌不知何人,未开门就开骂:“妈拉个巴子的有手不会用学驴踢门呀?”未料到打开门抬头一瞅是大老爷站立在门前,急忙行礼问安,老爷那边一个巴掌飞过来,打得门倌眼冒金星,连说三句:
“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实在好!”
“不好还要怎地,莫非还要让老子挨你一掌不成?”老爷怒道。
“老爷不是那样说,小子的意思是,小子不长眼睛,为给小子长记性,所以赞扬老爷打得好!”
门倌少说也在五十上下了,还一口一个小子小子的,可见人是到了哪步说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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